第225章 鬼才的赌局:以工代辩!(2 / 3)
只动了半分,未破“上限”。
北使眉梢一挑,第二拨人改用更险恶的法子:假券。队伍里一张“凭券”纸白如雪,被市眼拦下。鸩的暗子无声靠近,手掌一翻,露出昨夜在某处酒肆里收来的私印。案上“律三十条”翻到一页,小吏当场宣读:“伪券者,籍没其家,主犯廷杖。”那人一软腿跪下,连连磕头,市人喧哗,顷刻又静。
杜畿站在第二兑口,清清楚楚看着队列如水。荀彧在纸上划杠,专挑最能出岔子的地方问,问到“上游县仓拨付时如何对账”,问到“影子钱庄不得私印如何抽查”。郭嘉一一作答,或示以表格,或以“九章尺”为凭。度支使的算盘拨得未曾这般利落,他忽然明白:这“凭券”,本质不是钱,是契约,是把“赈”与“工”绑在一起的法度。
“诸位。”郭嘉抬声,“凭券兑付一日无乱,明日仍照此行。若三日价不破线,请北使收回‘扰币乱法’之言。”
杜畿道:“可行。”荀彧道:“可行。”北使唇角一沉,淡淡吐出两个字:“记下。”
“第三辩,利。”郭嘉转身指向东南,“水为利,渠为命。今日巳时开闸,三刻检验,问‘不湿脚’。”
北使眼睛终于微微一亮。他们早做了手脚。城外一处旧渠暗埋腐木,昨夜他的人趁夜掏空,意在待会儿放水时冲垮渠底,让样街一朝成“水街”。
巳时到。城外号角一吹,颍水支渠闸门慢慢抬起,水势卷白。渠局鼓点短促,像一只心在急跳。新挖的槽先接水,再分流,渠身第一处“弧枋”开始承压,榫舌入槽,反榫倒刺紧紧“回咬”。第三刻,水推到那处旧渠。腐木一声闷响,软土塌陷,水花炸开。人群倒吸一口凉气。
“开浮板。”郭嘉未回头,声浪平直。
“开浮板——”渠局百人同应。
雨廊边连环铰链被同时翻起,一排“浮桥板”蓦地翻身,把路面从木板变成石槽,水沿着石槽咆哮着走,被引向“七星塘”的第一星。新渠承接,旧渠崩塌处被临时“沉箱基”顶住,几名基建兵跳下去用竹笼装石,沉入坍处。鼓点忽缓,转为长拍,像把刚才的惊险揉平。一柱香后,样街仍干。廊下娃娃伸脚去踩,鞋尖碰到一粒水珠,水珠轻轻滚下石槽,消失不见。
北使的眼神第一次动了。那处“事故”他心知肚明。他看向郭嘉,后者咳了一声,掩唇的手指雪白,声线很轻:“朝堂论辩,纸落即散。水是硬的,脚是实的。”
杜畿长长舒了一口气。荀彧闭了闭眼,又睁开,含笑道:“为证。”
“裁决。”郭嘉转向三席裁判。
“礼立,法行,利成。”杜畿第一个开口,沉着而缓。
“礼立,法行,利成。”荀彧随之而出。
北使沉默三息,缓缓吐出四字:“礼未尽立。”
“有何所指?”郭嘉问。
“天枢未起。”北使收束衣袖,“礼未形。”
“礼先在人,再在形。”郭嘉不退,“天枢台的‘眼’今日已立在石上,写着‘看’。陛下在帘后,百姓在廊下,互为所见。形可缓,心不可缓。”
北使不接,他侧过身,看向曹操:“许府既胜两场半,北粮之议,如何?”
曹操笑意一收:“孤不缺‘善意’,缺粮则自筹。幽州的‘借’,诚心孤谢;缰,孤拿不起。”
北使眼底的寒意退了一寸。他忽然向中案走去,提笔在赌约下端写了两句:“许都是都。三月粮贷,不附缰。”他并不押印,只写两句,便放下笔。
“使君。”荀彧提醒,“押印。”
北使停了半息,忽抬眼:“幽州之印,今日可押。然幽州之人情,明日难说。”他终究按下了印,朱砂印痕凝在纸上,像一枚权衡的红痣。
这一刻,许多看热闹的人都哄然欲起。郭嘉却没有笑,他把赌约交给内侍,请帘后过目。汉献帝隔珠帘看了看,又转向殿外的光,像要把那两句红字记在心里。
赌约既成,风却未止。傍晚,城东再起急报:有小股游勇混入料场,意图纵火。鸩的暗子早已埋伏,火未起,即被制住。拷问之下,牵出北使随从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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