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9章 北方之风,袁本初的“善意”(1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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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19章:北方之风,袁本初的“善意”

开篇钩子:北风自城外卷进来,带着干涩的盐碱味,像一只看不见的手,先抚过旗上的“安”字,又掀了一角白斗篷的下摆——笑意在风中更亮,刀意却被风压住了一线。

辰时未到,东门尚闭。宗庙东阶三口大锅先起了火,白气顺着桥面贴地而走。太学生在石级上练声,先读“祀告”,再读“三犯”。许褚披甲而不鸣刃,率校尉沿桥踏了一遍木楔,回头只交代两句:“脚落再加一层。旗下留三尺空地,不许乱站。”荀彧把“迁都告示”的第三板挂正,第一行“以安为先,以活为重”写得比昨夜更黑,远远就能看见。门子“守”与“记”在礼乐肆门前换班,一个盯人,一个盯票,各自把手伸在桌下,摸到那只细小的铜哨,才算心稳。

郭嘉在人群最前处停了一停。他不是看队,而是看队里几样“会动的字”:先老后少、昼取机、夜取危。字在牌上不动,却在人的脚下移动。旗影贴着地走到桥头,像一条正要发力的绳。他把披风拢好,袖子收紧,手腕里那根细弦安安静静,仿佛也在等风口转正。

北门那边先响起铁器轻触的声音。不是军鼓,是车辕上的环轻磕木栏。白斗篷自风里来,不疾不徐,三骑为先,后面跟着七八辆短车,车上蒙着白布,布边压了盐袋、布卷和几根截短的梁木。再后,是十数名衣衫清整的随从,四人抬一副药箱,箱角垂着一只墨黑的葫芦,像专为“善意”备下的标记。

首骑下马,拱手一揖,笑意温润:“北地袁公,谨进盐三百袋、布二十匹、枋木三十,医者两名,愿与曹公共济城中之困。另奉书一通,拜请‘启驾缓三日’,以待北粮续至,庶使东行无艰。”他说“缓三日”时,看着旗,又看了看粥棚,笑意更柔了一分,“小心之意,皆为天子与百姓。”

曹操未现身。荀彧先行一步,接过来文,却未展读,只抬手指旗:“三问在前。”

首骑与随从对视一眼,仍笑:“请。”

荀彧朗声:“先问:‘先老后少’可否?”

首骑应:“可。”

“再问:‘昼取机,夜取危’可否?”

“可。”

“三问:‘祀告先人后神’可否?”

“可。”

三“可”落定,太学生如约把三条念给城里的人听。人群里泛起一层很浅的呼气声,像一口锅开了又被压住。郭嘉这才上前一步,拱手:“袁使善来。既许三问,便请入‘三试’。——善意要站在阳光里,须经‘试’。”

首骑仍笑:“请军师示下。”

“第一试,净手。”郭嘉道,“你等愿施盐义布,先到旗下,不另设旗,不另立席。按‘先后’之序,由‘门子’代收代发。你等止能站在牌旁,不许越牌一步。若有急病,医者亦在牌旁诊,不许另起帐幕。”

首骑微微一滞,很快颔首:“当如是。”他身后两名随从举起一面小旗,旗上书“恤民”二字。郭嘉眼神掠过,鸩一步已至,淡声:“旗下之地,只看一个字。”随从面上有窘,旗竿缓缓放低。首骑仍笑,亲自将小旗交给身后,压在盐袋底下。

“第二试,薄利。”郭嘉把声音压低一线,“盐可捐,布可售,价须薄于市三成。今日凡挂‘义’字者,不许让价上挑;凡以价取巧者,记名,榜下示众。”

“可。”首骑笑意未改,“北地盐,不为利来。”

“第三试,离三件。”郭嘉抬手指向桥尾,“你等愿施粥施盐,须在离‘旗、桥、粥’三样之外,自立秩序。人退开三尺,不许挤,亦不许喊。有乱,不许借‘安’字来镇。若能自成不乱之局,你等善意,才算站得住。”

随从中有人忍不住低声道:“军师这是要我们——”话未尽,被首骑一眼压住。他转回笑容:“愿试。”

“好。”郭嘉抬手,向许褚一点头,“按法开道。”

许褚应声,命校尉把白车引到旗下。门子“记”立在牌旁,取出墨板,先写“袁氏义盐三百”,再写“薄利三成”,又写“施医二名”,末了添一条“不得设旗”。墨字黑,风一吹,像钉进石里。门子“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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