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6章 鬼才的“阳谋”,迁都之议再起(2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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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己站在阳光里与这三样东西较劲。”

曹操笑了一笑,笑意收敛:“讲。”

郭嘉抬手,指向城的三个方向:“我有‘三明三问三示’。”

“先‘三明’。”他一字一字,稳而清,“明路:以许都为‘生门’,三日后启驾;明礼:宗庙既毁,礼不灭,迁祀三折行于众前;明责:‘先老后少’,‘昼取机,夜取危’,谁出线,谁担责。”

“再‘三问’。”他的目光扫过荀彧、程昱与许褚,又扫向太常使身后那群紧张却亮着眼的太学生,“问天下诸侯:谁愿护送天子东行?问百官:谁愿为‘先老后少’立榜签名?问士民:谁愿在桥头把碗递给更老的人?——答了,就随队走;不答,就留在灰里。”

“末‘三示’。”他抬手指向旗、桥、粥棚,“示旗:‘安’字行首,所至之处即为礼场;示桥:木梁加宽,‘先后’两字不离脚下;示粥:粥棚随队,迁都不是‘弃民’,是‘带民’。”

荀彧听完,轻轻吐出一口气:“以阳谋立局,逼人于明处,反对者要么诬‘安’为诈,要么说‘先后’无礼,要么说‘粥’是戏——三者皆不敢说。说了,便逆人心。”

曹操沉沉点首,神色一寸寸冷下来:“好。——那袁?”

郭嘉目光如刀锋上的极细线:“请他进来,在旗下问他三个问题。第一,‘先老后少’可否?第二,‘昼取机,夜取危’可否?第三,‘祀告先人后神’可否?三问里,他拒任何一问,他便‘不为人’。他若三个都称是,迁都自成。他若模糊,我便请他在粥棚前吃一碗粥,再回答。”

曹操笑意更淡:“阳谋杀人,不见血。”

“阳谋不是杀人。”郭嘉摇头,“是杀‘伪装’。谁的伪装厚,谁就先死。”

鸩在侧影里看了他一眼。她记得昨夜偏殿里的那一句“被看穿的伪装”。她知道主公此刻把自己的半张脸也推到了光里,只留了最低限的“冷”给接下来要做的事。

鼓声自北坊口叩来一记。不是军鼓,是木杖敲盆的“律”。女子未至,伶官先按“水”“磬”。第二声未落,喊声起。

“军粮——有毒——!”

嗓子哑而尖,断断续续,像一块被火烫过的布硬撑起来。人群一歪,最容易起火的那条缝露出一角。许褚一步迈出,未拔刀。他站在喊声处,伸手接过那人的碗,送到自己嘴边,喝了一口,淡淡一句:“不毒。”说完把碗还给那人,指着旗下的牌:“第二犯,笞二十,记名。”

司吏当众念名。念完再让那人自己念。那人嗓子哑,念“老”字时吞了口唾沫,眼角微湿。荀彧示意医官上药,叫人扶他坐下再念。人群里的气息在不知不觉间收了一点。女子此时方至东阶,焦尾横膝,只一按,安魂第二节尾声缝上。她不多弹,合指而起。

“第三次留到明日。”郭嘉低声道,“让所有人用一夜时间记住‘两次’。”

“记忆,是阳谋的第二柄刀。”程昱淡淡一笑,“你把刀先放在他手上,让他自己拿着第三次来。”

“是让‘法’拿着。”郭嘉道,“明日斩,斩给‘法’看。”

午后,袁人的三骑白斗篷入城。先被带去看旗,再被带去看粥棚,最后沿桥走过来。他们看见“先老后少”的牌子移动着同行,看见太学生站在石级上读“祀告”,嗓音不再抖,句子越念越硬。首骑摘了斗篷,捧出半边玉印,火痕仍在。

“奉请——”他刚开口,郭嘉抬手,温声而不松:“三问在前。”

首骑一怔,看向旗,看向粥,看向桥。桥下风从北吹来,旗影不摇。他别无他选:“可。”

“可”字落地,城里某处像松了一口很长的气。齐整的呼吸,把火吹旺了一分。鸩抬眼,瞧见偏殿的窗下一闪微光,知道女子又在“听”。她没有现身,只把那口看不见的井口边的横木坐了一坐,试了试承重。

曹操在旁静看。等袁人退去,他才问:“子远,这阳谋如何结?”

“用‘礼’封,用‘法’钉,用‘民’压。”郭嘉道,“礼,是三折祀仪;法,是三犯三等;民,是‘先后’与粥棚同行。三者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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