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9章 鬼才的收割从断粮开始(4 / 5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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忽然低声道:“军师,若他往西十里去那口‘深仓’,风相会慢半拍。”

“写上。”

郭嘉道。

她将“慢半拍”

刻作半格偏差,贴在误差条最末一行。

她知道,这是最后的余地。

再刻无可刻。

郭嘉把帕角按紧,转道:“子明,‘深仓’给他一半真——三成粮、三成壳、四成盐。

让他‘吃’;让他烦;让他把怒,往更深处走。”

卫峥从暗处现身,笑而不语,转眼又没入黑里。

“军师,”

荀彧抬眼,“此计虽杀人不见血,然三军之苦——”

“比起火,”

郭嘉淡淡,“这算是仁。”

他顿了顿,“我们若把地脉烧穿,窃龙就废了。

那一日,才是真的十万人头落地。”

荀彧颔,不再言。

他知道这人正在付出代价,也知道他正在收割——不是收割人,是收割“气”

窃龙大阵的“能量转化器”

,正在用敌人的龙煞把兖州的脉一寸寸“续”

上。

——

第五日黄昏,转角小城。

城门“官粮”

旗在风里猎猎作响。

吕布一戟破门直入,仓内袋山高垒,绳束整齐。

他撕开第一袋——真粮。

他笑,笑里有久违的甜。

第二袋——糠。

第三袋——潮盐。

第四袋——又是粮。

他笑意一滞,随即更冷:“搬!”

兵士们像饿鹰一样撕咬。

搬到第三车时,大半人已经开始吐。

第五车装的是“潮盐”

,一路漏,马舌头都白了。

第六车里混着“谷壳与糠皮”

,煮出来能成糊,却半夜闹灶。

到第七车,张辽勒缰,道:“主公,够了,再装马要倒。”

吕布把戟一横:“再装!”

张辽眼神一沉,还是退半步:“喏。”

城外,鸩立在一处土脊上,披风压得很低。

她看着车队摇摇晃晃出城,唇角没有笑。

她把一只薄薄的竹片递给接应的“渠工”

:“只斩横楔,不斩竖闩。

路要断,水要通。”

渠工抱拳:“喏。”

夜风一过,三处桥闸的横楔被人抽走,竖闩如旧。

道理极简:车过则塌,步行可过;队列乱而兵不死,才有人心乱到可收。

——

第七日凌晨,营里的锅空了。

兵士们把“糠糊”

刮得干干净净,舌头还在口腔里舔盐。

马开始咬槽,眼白黄。

先是一处小乱,人喊“索饷”

;继而第二处,有人把银两砸到地上,大声问:“拿钱换什么?”

高顺杀了为两人,刀还没入鞘,第三处又起。

张辽按住副将的手:“不杀。

抢不到粮的时候,钱比命轻。”

陈宫贴着门框,听营里的风声。

人心开始干、热,再过两夜,就会裂。

他回身进帐,直言:“主公,当缓。”

吕布的气息重而冷,他的笑像铁:“缓,是让他等死我?”

陈宫不避锋:“再有三夜,营里会自己炸。

那时你想打,也打不动。”

高顺拱手:“主公,退半日,整一整。”

吕布按着刀,指背泛白。

他的胸腔里仿佛塞着一块盐,越喘越渴。

他闭眼一瞬,压下怒气,吐出两个字:“可。”

这两个字刚落,外面就有人喊:“井咸!”

军司马没等他问完,就被一个饿疯的兵一拳砸倒。

高顺怒喝,张辽一把抄起那人后颈,按进地里。

一瞬的乱像黑潮,拍在帐门上。

陈宫低声:“主公,现在去追,他正中下怀。

他要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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