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9章 鬼才的收割从断粮开始(3 / 5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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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”

“你怕谁?”

卫峥淡淡问,“怕送来‘木札’的人,还是怕秤?”

东家一抖:“秤……秤不中,砸铺。”

“好,怕秤。”

卫峥笑,“那就砸一次。”

他把自己的“木札”

递过去,“按札卖,秤朝我砸。

砸过一次,你的秤,就稳了。”

东家目瞪口呆——这位客官既出木札,又肯砸秤,谁见过这样的“官”

?他不知道,眼前这个人,是曹营影子内阁的新部长【天蚕】;更不知道,今天砸的是“秤”

,明天砸的就是“市”

一行纸价,二行马价,三行盐价,一并被卫峥推着走。

夜里,他又换了身行头,去驿站“借用”

两匹“极好不卖”

的马,把“驿券”

的新缝线摸了个遍;又顺手放出了半圈牛,第二日晨起,三个粮队的轴钉同时“失踪”

他没有放火,他只是换了“秤”

——

枯河滩另一侧,妙才的“壳”

依旧。

每一个起伏,都像一口呼吸被压住再放开。

巡营的斥候在古碑下停了一瞬。

碑面斑驳,盐粒在风里反着白光,句子被磨得忽明忽暗:“河不食人,人自食河。”

他看了好一会儿,鼻腔里都是牛膘与糠皮的味道。

妙才在不远处坐着,刀横膝,背影像一块石头。

他没有抬头。

他在等。

“将军,”

副将低声,“对面动了,旗去西,鼓不鸣。”

“看。”

夏侯渊的声音很轻,“他们会饿。

饿的人要快,快的人会乱。

我们只守缝,不追。”

他自嘲地笑了一下,“我也饿。”

但他压住了那口刀。

他要把自己的“快”

压成“稳”

,把对面的“快”

,养成“乱”

——

当夜,吕布拔营去劫城。

一路上他闻到的不是“战”

的热,而是“市”

的冷——马价告竣,盐价告竖,粮价告涨。

城外仓门高悬“官粮”

旗,门内阴影深得像井。

空仓七、实仓一,这句无字之令正被风悄悄传开。

他破了三门,得了七仓的壳、三仓的糠,还抓了两车“谷壳拌湿盐”

的笑话。

兵士们炸开了锅:有人把糠煮成糊,半夜闹肚;有人偷盐,舌根都起了泡。

营里第一桩“索饷”

小乱,凌晨就被高顺按了下去。

到第四天,连“索盐”

的都多了,连夜把营内仅存的两桶水搀成四桶,喝起来有股淡淡的咸。

陈宫在乱里穿过,扯住一个被钝箭削掉半截缨穗的亲兵:“人心?”

亲兵咧嘴:“饿。”

陈宫点头,转身入帐:“主公,断的是粮,伤的是心。

再追,心会散。”

吕布眼睛里仍有亮,但亮的边缘已起了毛:“他不战,我战。

我不厌他,怎么轮到他厌我?”

张辽沉声:“再有两日无粮,马先倒。

再有三日无盐,人先病。”

吕布抡戟,戟背在案上一拍,出一声闷响:“给我——真仓。”

陈宫指向地图:“转角小城再西十里,有‘深仓’。

但那是路的空心,人马进去,出来时会慢半拍。”

高顺道:“慢半拍,就没命。”

吕布盯住地图上的点,忽然笑了:“慢半拍,也是打。

我不打,他就要把我渴死饿死。”

他把笑塞回喉咙,拢甲束带,“今夜再劫。”

——

同一时刻,观星台。

黄月英持刀,停在铜面最细的刻痕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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