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7章 龙煞锻脉无形的撞击(4 / 5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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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鸣。

荀彧把这一个字写成三声鼓的节拍,第一声短,第二声长,第三声落在碑前的空。

文案一推,风自己把命令送出去。

——

三声鼓从风里长出来。

鼓不重,却直。

背风而坐的“败兵”

在第二声未尽时已起身,第三声落地的那一刻——阵形翻了一面。

夏侯渊披风一掀,盔面亮出冷光。

弩手从“败兵”

的壳里探出,弦已满。

第一排朝马胸,第二排朝护肘,第三排朝咽喉。

左右虚合的骑兵第三次穿入,这一次不散,顺着已经裂开的缝,一推到底。

但他们仍然不围。

长枪以脚踝为尺,不挑心,不挑肝,只挑马的步。

马一踉跄,人就乱,阵就碎。

吕布在乱里抡戟,戟背补缝,又生缝。

他第一次不笑。

他把笑塞进喉咙里,像塞进一块铁。

张辽退了半步。

他知道今天的“活”

在后头。

他要把钉和盐的故事活着带回去,给陈宫看。

高顺在侧硬顶住右边的开口,像一枚楔子,把更大的一口乱挡在外头。

鼓停。

风未停。

风把血和盐混在一起,吹成一条细白,绕过碑林的影,绕到更远的草根里。

草根里有一枚铜针,背上刻着一个“午”

字——风在它的背上停了一下,像被谁看见。

铜针下,地脉被刚才那一下锤击敲出了一条细短的裂。

裂小得肉眼看不见,却像被火烙过一样敏感。

它自己在吸气。

吸的是龙煞,是杀气,是人心里的怒,是被故意喂大的“胜”

的残渣。

它一吸,观星台上的红影就往那道“白”

里退一线。

它再吸,盘心的“白”

就再长半指。

黄月英看着那道“白”

,掌心凉。

她知道——这不是术法,这是匠心:用人的“锤”

,去敲天的“盖”

,在地底把一条看不见的渠“锻出来”

锻得不正,天会反噬;锻得正,天会顺水。

她低声:“军师,铜针立了。”

“好。”

郭嘉道,“卫峥。”

卫峥自影里出,抱拳。

“把‘渠工’往针背引。

让他们按刻度把泥滤开,开一条大拇指宽的小槽,面要干净,边要直。

别贪。

贪则漏。”

“喏。”

卫峥去。

观星台上,阿芷悄悄把手心贴在郭嘉袖口。

他的手背冰凉,指尖却稳得吓人。

——

枯河滩,古碑的影伸长了一寸。

夏侯渊站在风里,像一座压住锅沿的石。

他盯着敌阵的缝,看见它们在被一双看不见的手“拉直”

他把刀仍横在膝前,不抡,只是把刀锋轻轻往前送了一寸。

那一寸像一条线,把对面想要复直的冲势,轻轻抵在原处。

吕布把戟横在胸前,长吸一口气。

气到咽喉,忽然散了。

他不知道为什么。

他只觉得胸甲重。

他恨这重。

他要把它卸掉。

他抡戟,戟背拍在空里,空的弹又一次把他推了回来。

他的眼里有一丝烦,烦里头藏着一寸空。

他不承认。

他往前挤,挤进那寸空里,又被轻轻推了回来。

张辽在后,看见主公在空里“顶”

了一下。

他没有再劝。

他知道今晚的路已经走到头。

他对副将道:“退。”

副将一怔:“主公——”

张辽低声:“退半步,把活留给明天。”<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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