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5章 最后的盛宴吕布的狂喜(2 / 6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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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“误差,再刻密一行。

我们不是神,要把不确定写给后人看。”

黄月英应了一声,把刀锋再贴近些——关键处要绝对,次要处给可承受,并把可承受写明,这是他们的诚实,也是他们活下来的方法。

阿芷端来一盏热汤,汤面冒着细密的白气。

郭嘉抿了一口,眉心不动。

他知道味觉又退了一步。

每当他同时把“天”

和“地”

纳入自己的沙盘,他就在剥掉一层薄薄的人皮,皮下的冷意贴在骨头上。

他的代价,被写在金手指的背页:人性献祭。

他越清醒,越冷漠,他越靠近“最优解”

,越远离“人”

荀彧捧着文案,低声道:“军心稳。”

郭嘉点头,把目光收回盘面:“好。

请主公再饮半盏茶,然后……看他赢。”

曹操端碗,盖沿贴实的一瞬,像一柄刀轻入鞘。

他没有问罗盘如何“听气”

,只问:“接下来?”

郭嘉淡淡道:“接下来,喂最后一轮‘甜’。

让他吃到腻。”

他眼底有一点极浅的亮,像一粒黑砂里藏着的微火——官渡之战,对曹营是九死一生的豪赌,但对他而言,是期待已久的饕餮盛宴。

他看见的不是人,是龙气的流向,是能被转化、被窃取的天命。

他要用这场“盛宴”

,把猛兽的锤举得更高,再借它砸开盖板的一道真正的裂。

“神谕。”

他提笔落字,墨痕沉稳。

——不变。

败姿如旧,再退半里。

盐袋再弃一处,老粮破袋三。

他补了一句,“勿逐小胜,勿救小溃。”

竹简一抖,他把令签递给鸩:“亲送。

沿线碑文抄全,不触;若无碑,仍旧留钉。”

鸩点头,转身入风。

她的披风边缘一晃,像一柄细刃划出一道几不可见的线。

夏侯惇的脚步在帐外一顿。

他掀帘而入,目光在罗盘上一滑,停在郭嘉的指尖上。

昨日他把怒火横着压在膝上,今日那团火熄得更深。

他盯着竹简尾的两字:“不变。”

他咬了咬后槽牙,却只吐出一句:“你说给‘战’的时辰,会到?”

郭嘉把帕角按在案上,淡声:“会到。

等它第二声之后,还要第三声。”

夏侯惇低低笑了一声:“你们把刀藏在字里。”

郭嘉也笑,笑意不至眼底:“因为行军的人需要沉默。

解释会让脚步慢半拍。”

——

风把盐味从沟沿推到更远。

溃逃的影子被叠骑一层层压扁,像被风吹平的草。

前锋报告:“又得旗一束,降者五。”

吕布掠马而过,戟锋一挑,旗落。

他的笑顺风滚出去很远,像一柄烫手的铁在空中挥了一个大圆。

他喜欢这样一口一口地吃“胜”

胜利像糖,入口即化,却越吃越渴。

他盯着远处那片空:“追!”

张辽收住缰,向两翼打出简短的手势。

弓弩拉开,枪立在内。

他没有拦主公,他在拦风,让风从自己胸口里过去,不在队列里翻浪。

他忽然对副将道:“看碑。”

副将愣住:“哪有碑?”

张辽抬下巴:“草里三块。”

副将俯身把草撩开,果然露出三方古碑,碑面斑驳,刻着朴拙的字。

最上的一行被风沙磨得只剩半句:“河不食人,人自食河。”

副将打了个寒噤:“不祥。”

张辽垂下眼帘:“不祥的不是碑,是我们喜欢的‘好看’。”

他顿一顿,压低声线,“退半步。”

副将惊:“主公在前——”

张辽不解释。

他知道有人会懂——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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