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9章 魔鬼的剧本疯狂的真相(2 / 6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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庙心那块黑石上。

程昱从侧廊过来,递来“第三刻清册”

荀彧翻了两页,点头:“净八,返一,乱一。”

“那一,乱在‘枯井路’。”

程昱道,“有人举着被盐星扎破的指头要吵。”

“请他坐。”

荀彧说,“给姜汤,再给他一张‘学账’。

教他辨纸。

纸背见金线,不扎。”

话音未落,鸩提着镜灯从巷口转出来,灯罩压得很低。

她不看脸,只看手。

指腹下的盐星若是细涩易散,她便把灯往右移半寸,照纸背纤维;若是粗而刺,她就把灯往左挪,照“安印”

的金线纹。

她轻声,“你摸一摸。”

那人摸了,抬眼四顾,嗓门小了一半:“不一样。”

“知道不一样就好。”

鸩淡淡道,“说完,坐下。”

问名亭前两张“摇椅”

几乎没有空。

有人抖着写下“几口、几亩、走何路、何时回”

,有人把“押不过夜”

的小牌端详了很久,像看一种奇特的安稳。

靠近傍晚时,有个十二三岁的少年抱着一只裂开的木碗站在那里,鸩把他领到椅子上。

他写字的时候,笔尖在纸上跳,跳了两下就稳了。

稳住时,他自己先吐了一口气,像从胸腔里放出一只乱飞的小鸟。

“子明守则”

又添了一条,贴在暗影阁门侧——第八条:麻足,刀线不裂。

第九条:字先于兵,兵后于盐。

卫峥写字时手极稳,写完回身,看见郭嘉站在檐下,袖子里藏着咳,目光在木牌与人群之间来回,像在给一支大乐队打拍子。

“先生。”

卫峥压低声音,“今夜陈留有新动静。”

“他会挑旗。”

郭嘉道,“先挂‘害民’两字,再让人看见挂正的帛背面没字。

两相一撞,心就要分。

——子明,准备第三版‘安印’,盐星偏位往西一分。

让‘假印’再刺一点。

刺得越疼,越容易辨。”

“是。”

郭嘉咳了一声,抬眼看天。

天色白,像被手指抹过的温水,温得空。

他舌尖绕了一圈,仍只尝到“温”

温里无盐无姜,他把盏放下,笑得极淡:“我越没味了。”

鸩收灯,忽问:“先生,你是不是在把‘味’换成‘门’?”

郭嘉回头看她。

鸩眼里没有水,只有光——那种冷静不动的光,像刀未出鞘时的刃背。

他没有绕:“门开三成,要有人抵着。

阵眼在我。”

卫峥的手一抖:“先生!”

“这是‘疯狂的真相’。”

郭嘉轻声,“不是陈二那边的,是我的。

道与术换命,人性换‘气’。

不换,我撑不过此役;换了,我撑得过,却更冷。

——你们两个记住:若有一日我把‘名’当刀,先用‘法’掣我,再用‘人’唤我。”

鸩盯着他:“你要我当那个人?”

“当那盏灯。”

郭嘉说,“盐后于灯。

灯若灭,盐再细也没用。”

鸩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。

她只是把灯罩又压低了一分,低到只照在郭嘉的手上。

那只手极瘦,指节像两截折线。

——

雪片军报新的几张,从陈留与雍丘同时压来。

第一张写“陈留北门挂倒帛一面,背刻‘害民’二字”

;第二张写“雍丘东门外挑落‘王师’仿帛一旗,当众再挂”

第三张写“并州旧甲夜入,撒盐于村口溪畔,引线直通问名亭”

纸张边角冻硬,折痕像刀缝。

帅帐内人声极低。

曹操把几张报纸一张张摊平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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