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5章 崩溃的信任愤怒的咆哮(2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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支更恶心。

他们不抢货,不杀人,只把几袋盐自己背上,绕到村口去——他们骑马过,故意让马蹄响得乱,像官骑。

他们在村口不耽搁,只往墙上拍了一张纸,贴得极牢,纸上有一枚假的“安印”

,盐星刻得粗糙,位置偏得厉害,却偏偏照着庙里三版中的“丙”

他们贴完,人走,只留下那一枚让人眼睛直的“印”

,和纸上的四个字:“庙要收银”

随后,背盐的小骑把盐从村后小溪里一把一把撒下去,撒出一条白带,直通“问名亭”

一条白带,就是一道活生生的“证”

“是王师。”

村里人低声说。

低声,就是信的开头。

不到午时,城里便传来两股风:一股说“盐队被劫”

,一股说“庙收银”

两股风相遇,撞在一起,反倒把风鼓得更急。

照影柜前,第三刻还没清完,飞脚便踩过石阶,踩得“缓”

牌轻轻一响。

有人指着纸:“你们说‘押坏名不押人’,可我们看见了印!”

“印?”

卫峥把那张纸拿在手里,指腹一抚,盐星涩得过了头。

他把纸翻过来,纸背纤维里没有金线,只有糊偏的浆。

他轻轻一笑:“假的。”

“你说假的就是假的?”

那人被风卷得眼里红,“我们在‘枯井路’看到的印,跟庙里的一样,都是三颗盐星!”

“庙里的星不长刺。”

卫峥把纸递回去,“这张星会扎手。”

他把话落在地上,不重,却没有人抓得住。

——

庙中开小会,荀彧沉着脸,把三条消息一一摆在案上:桩梁渡“白帛倒字”

、枯井路“假印撒盐”

、城中“押案不过夜被说成押人”

他把“底线四不可”

的木条拿下来,放在案侧,指头压了一下,压得极稳。

“文若。”

程昱的语气已经冷了,“今晨是第三日,三队按时出城。

若盐木石不能按时入前线,军法如何?”

“军法从事。”

荀彧答得很快,“但先把法放在‘城’上。

今天要守的是‘名’。”

“名?”

主簿硬声,“外头已经在说你荀文若护官不护民、护庙不护兵。

你守的名,是谁的名?”

屋里气正要硬起来,帘后一阵喧哗声涌入,像有人把一桶水泼进了火里。

问名亭旁,一只酱坛打翻,坛盖滚过石阶,滚到“缓”

牌下。

一个抱着孩子的妇人被人挤了一下,脚下一歪,姜汤撒在自己脚背上,红了一片。

她嘴唇抖着想骂,又看着那两张“摇椅”

,手犹豫了一下,带着孩子坐了下去。

“坐着,才不乱。”

她身旁有人低声说。

“谁撒的盐?”

又有人问。

“谁贴的印?”

“印不一定是印。”

一个少年在照影柜前伸出手指,指尖有一层绒毛一样的茧,是搬柜的茧。

他把假的安印按在柜木上,指腹轻轻一推,粗盐星在木上刮出一道浅痕。

他把手一摊给众人看,“庙里的星,摸了不刮木。”

这句话比吏员的解释更管用。

人群的眼光从“怒”

里撤回来一寸,落回到柜面上的灯光里。

——

午后,盐队的使回到了城里。

桩梁渡那支有两人重伤,两辆车折轴。

枯井路那支人在村口被人指着骂“庙收银”

,嘴上说不出话来,心里像被人塞了把灰。

押车的小吏跪在庙前,叩得额头红:“我等办事不利,请罪。”

没人罚他,荀彧让人把他扶起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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