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3章 暗影之眼遍寻金蚕(4 / 8)
照影柜’。”
“照影?”
荀彧问。
“影子钱庄做‘影’,我们用灯照。
照的时候,往镜里再放一层‘影’。”
郭嘉看向卫峥,“把新样丝票下去,背暗印‘正逆’,正面‘安印’收笔短三分。
角孔成‘品’字。
背后嵌‘金线微纹’,纹用天蚕丝,丝里藏‘盐星’。
谁抄,谁的手就涩。”
荀彧点头,心下那块石再轻了一两,“你要逼他们自曝。”
“我不用逼。”
郭嘉摇头,咳了一声,很轻,“我只把灯挪一挪。”
……
汝南的丝房里,梭声急促,像雨打檐。
丝房主人姓王,笑里总带一点酸。
他把“王师不扰民”
的木牌挂在门口,手却不肯放开,“不扰民是好话。
可工钱要先付。
丝,不等人。”
“丝也不怕等。”
来人把一只绢囊放在案上。
绢囊里不是钱,是一段很细的灰。
他把灰摊开,灰里有三个极小的白点。
“盐星。
你昨夜兑过银。
兑的是南市的柜。”
王姓主人脸色微变,随即笑,“做生意,哪里不兑银?”
“兑银的柜,不问来路。”
来人轻轻把灰合上,“王师问。
问过,你还在。
你不问,你不在。”
他说着,把绢囊推回去,推得很慢,“我们不扰民。
你可别扰我们。”
王主人沉默很久,点头,“丝给你。
人,也给你。”
“人?”
来人挑眉。
“懂‘安印’的人。”
王主人叹,“南市那边换息快,心也乱。
乱心印不出稳字。
我不想把我祖上的手艺毁在这场乱里。”
他抬手拍拍案角,“我把我侄子交给你。
他的手稳。
你别让他夜里印字。”
来人笑,笑意真,“他会在白日里印字。
印在阳光里。
——你的牌,会一直挂着。”
……
东市老仓下的暗室里,黑得像一口井。
井里有水,水不动。
鸩沿着壁缝摸下去,指腹上的薄茧带着极淡的一线粉。
粉里有油。
油里有一线香。
香像是从远处来的,绕了很大的一个圈,才落在这里。
“海。”
她低声。
“海?”
守在口子的少年一愣。
“海风带的味。”
鸩不解释。
她把指头伸进水里,水不冷,只有一层薄薄的涩。
那是盐。
盐在水里不会哭。
她把指头抽出来,指尖的粉在灯下闪了一瞬,像一条细小的鱼尾。
“钱要走水路。
——北渡庙桥,是第一眼。
第二眼在河上。”
“眼?”
少年不懂。
“眼是看。
眼是路。
眼也是手。”
鸩把背上的包裹卸下,包里是三只小小的瓷罐。
罐里装着三种不同的粉。
她用鹅毛管蘸了第一只,在仓门槛下吹了一口。
粉落下去,成了一道看不见的线。
“谁从这里过,脚上带的灰会被它记住。
明日午后,把带‘盐星’的脚印都拓出来给我看。”
“记住灰?”
少年惊讶。
“记灰,比记人快。”
鸩站起身,“人会改名。
灰不会。”
……
“灰不会改名。”
郭嘉按着罗盘匣,眼里有一线笑。
笑一收,咳又压回去。
他把匣子推开,露出那道极细的裂。
裂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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