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5章 钱之道与术(5 / 7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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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稷笑得爽快,“昨夜走水的‘盏票’,今晨从‘明’兜了回来。

——他们把白帛记的‘息’算错了。”

“何以错?”

“他们算了银的价,没算‘名’的价。”

陆稷拍了一下账册,“名的价比息贵。

贵的时候,人不肯拿生命去填。”

荀彧接过账,“此账入‘赎’。”

“还有一笔。”

陆稷收敛笑,压低声,“市上有人放话,说我们用‘盐’害人。

昨夜问名的人,今日会中毒。”

“放话的人在哪?”

程昱眯眼。

“在‘云来’对面的茶铺里,点一盏凉茶就说两句。”

陆稷冷笑,“口气像读文书,收笔像写‘记’。”

“辛氏的人。”

程昱笑意带寒。

“去。”

荀彧道。

郭嘉未出声,他只侧头看桥。

桥上的“正逆之界”

在日下像是一条切开了的光。

他忽道:“不必去砸。

把那盏凉茶账先结了,把价翻到三倍。

——请他喝‘王师姜汤’。”

程昱一怔,随即失笑,“你这是‘以汤胜茶’。”

“以‘名’胜‘影’。”

郭嘉淡淡,“我们不堵别人的嘴。

我们只让他们觉得——说暗话比明话,赔本。”

荀彧转身去令,“粥棚姜,今日再添一把;照影柜旁设‘问名亭’,亭中挂太素残卷一页;桥边设‘告示’,写‘王师不扰民’四字。”

他顿一顿,又加一句,“‘问名亭’不问银,只问事——问你家几口,田几亩,走何路,何时回。

——答了,不必兑,也记名。”

程昱瞧他一眼,笑里多了赞许,“文若,你写的不是令,是碑。”

“碑立给活人看。”

荀彧回。

……

夜,许县帅帐。

罗盘匣再开。

指针微颤,裂痕第三次往前走了一线,像一根白在黑布上又长了一分。

郭嘉按住匣盖,没合。

他看了看卫峥递上来的“盏票”

,又看了看“鹤颈纹”

的拓片。

指尖在纸上点了一点,“快的人还会来。”

“今夜还追?”

卫峥问。

“不追。”

郭嘉摇头,目光落回匣上,“你去‘云来’,借灯。

叫掌柜把灯罩再揭半寸。

再借半盏‘明’。”

“借明?”

卫峥挑眉。

“术不在打,在挪。”

郭嘉笑,很浅,“把灯挪半寸,影就挪一尺。

——我们不用急。

他们会自快。

快的人最怕一次‘稳’。”

“那我做一件‘稳’的事。”

卫峥抱拳,“今夜在河口立一杆小旗。”

“写什么?”

“写‘缓’。”

卫峥笑。

郭嘉也笑,咳又起,他轻按。

咳声落在罗盘匣面,匣盖震了一下。

他终于把匣合上,扣锁。

锁扣合时出的那一声“咔”

,像在账本上再添一笔勾。

“奉孝。”

荀彧走近,低声,“你讲了‘道’,也调了‘术’。

你要的,究竟是什么?”

郭嘉看着他,目光很静,“我要钱的脸被人看见。

不是‘钱’,是‘脸’——它的‘道’,不在铜与丝,在‘信’;它的‘术’,不在快与慢,在‘回’。”

“钱会记住路。”

他顿了顿,“路也会记住钱。

——‘回流’,便是道与术之间的一座桥。”

荀彧点头,后退一步,袖里铃微响,又停。

他忽问:“二十天的第三日,我们做什么?”

“第三日,”

郭嘉道,“请天子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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