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6章 酒楼之上英雄之论(3 / 5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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醉不得;二,怒可,伤不得无辜;三,有不平事,可杀,可先请命。

否则,虽勇,非我用。”

“允。”

曹操应得干脆。

这时,鸩从梁影里掠下,放了一包油纸在案侧,是从王家仓借出的一叠赎票与账册。

郭嘉随意翻了几页,合上,侧目看她:“你手上味?”

“洗过了。”

她淡淡答。

“还有一点。”

“莫紧。”

郭嘉把油纸又推回她掌心,“今夜去河心洗,水凉,能把血腥的味压下去。”

他顿了顿,“至于你,我还欠你一个名字。”

鸩一怔,眼里那点光微亮又微敛:“听公子便是。”

“今晚不赐。”

郭嘉摇头,“名字要在最对的时辰给,才能镇住命。”

他说完,不再看她。

窗外天色再亮一寸,像有人把云掀开了一层。

酒楼里的光也跟着换了色。

郭嘉心里无声地记一笔——“赐名之夜”

,该来一场仪式。

“说回英雄。”

曹操忽又开口,“彧公言德,典韦言义,奉孝言用。

若将三者相勾连,可得几句话。”

他抬手虚点,“德为根,义为骨,用为肌。

根深,骨硬,肌健,方为全人。

孤要的英雄,是‘人’。

不是妖,不是神。”

荀彧舒气:“主公所言,正合礼。”

郭嘉却摇头:“礼是衣,骨在里,衣在外。

我们身处乱世,衣易破,骨难改。

主公要的‘人’,说是容易,做是最难。

因为‘人’会疑,会怕,会妒,会贪。

要把人的贪与怕,用法与利栓住;要把人的义与勇,用名与赏抬起。

抬起多了,人便自以为神;栓紧多了,人便自以为妖。

二者皆误。

要恰。”

“你在警我?”

曹操望他。

“在帮你。”

郭嘉平静,“我若警你,你未必听;我若帮你,你自然懂。”

荀彧轻笑:“奉孝还是奉孝,说话总留一手。”

郭嘉也笑:“我不是留一手,是留一线。

日后用得上。”

典韦在梯口站久了,忽闻楼下有人匆匆上来。

他不动,只把戟横。

上来的是个衣衫褴褛的少年,肩上扛着柴,眼里全是怯。

典韦把戟收回:“走错了。”

少年忙不迭点头,倒退下去。

典韦看着他的背影,忽然问了一句:“你叫什么?”

“二子。”

少年回头,怯怯一笑,“小名二子。”

那笑太像昨天棺里那张脸,典韦喉头一紧,却没有再说话。

他把两手握紧在戟上,指节白。

郭嘉在楼上斜瞥了他一眼,心里把这份“守”

的力量又加了一道杠。

杯中酒浅了,曹操忽然把盏放下,神色收束:“奉孝,我信你。

但孤也要问一句:你那‘观星’之术,究竟要孤付出多少?”

荀彧微动。

这个问题轻,落在桌上却重。

郭嘉没有回避:“主公要付的,第一是信;第二是名;第三是心。

信,是在大势未明时仍按我所布;名,是在必要之时替我背一次恶;心,是在最危险时刻,明知我做的事与你的‘道德’不合,你仍把刀收回去。

做不到,便不要听我。”

“你很敢言。”

曹操盯着他。

“因为我很快会让你看见回报。”

郭嘉把盏扶正,“我若拿不出东西,我没资格开价。

若拿得出,你也没资格只给掌声。”

荀彧听到这里,心底那两条细线——欣赏与警惕——又一次缠在一起。

他看向窗外,河水流得很慢,像在听人说话。

“回报是什么?”

曹操追问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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