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8章 血海深仇唯一的答案(3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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p>老婆婆骂了一句“混账”

,骂到半句,眼圈红了。

暮色将近,程昱自清水桥来,衣襟带着潮气:“小闸换了我们的人。

今夜只放南流,北回封。

陈宫的人已经打探过,‘盐价二成’的风我们也放了回去。”

“好。”

郭嘉点头,“假‘信’从盐走,真‘信’在白榜。

让他以为算准,越算越准。”

“还有。”

程昱从袖里摸出一片薄薄的竹签,上面刻一个“桅”

字,“东莱桅折,他们放的烟。

我们也撒了回去,说‘军中缺盐’,再在‘空营’多点三处火。

让他更快。”

郭嘉把竹签夹在掌心,指尖摩挲一下,像一柄短刀贴在皮肤上。

他知道陈宫最喜欢什么——“天机外泄”

的错觉。

让他喜欢,让他上瘾。

喜欢得越久,摔得越狠。

夜深,井庙前。

白碑已立,白榜在侧,灯火一盏盏照出温暖的黄。

曹操坐在石阶上,没有盔甲,只有一袭浅色的绢。

他把帅印放在身边,朱绶垂落。

他伸手摩挲印面,声音很轻:

“奉孝。

孤多年读书,知‘礼’与‘法’。

今日才晓得,礼要有人看,法要有人守。

孤若今夜落印,刀拿在手上,却落在镜上。

孤忍一夜,不是忍,是磨刀。”

“主公懂了。”

郭嘉笑,笑意晦暗,却真心,“忍的是‘心’,磨的是‘名’。

名磨好了,刀自然锋。”

“你说唯一的答案,”

曹操转看他,“可不可以说得更明白?”

“可以。”

郭嘉抬手,指向城西,“答案只有两个字——赢。”

他顿了一顿,补了一句:“赢在该赢的地方。”

“赢了,”

他又说,“徐州,自然在刀下;赢了,‘白榜’会有人替我们读;赢了,碑不用我们自刻;赢了,主公的父仇,才是真报。”

夏侯惇站在远处,盯着那块白碑看了很久。

他忽然走到碑前,粗手粗脚地抹去一点沾上去的泥。

抹得很小心,像在擦刀。

子时初,更鼓三下。

城头的暗哨匆匆来报:“南面鲍家店,半夜里有人打听盐价;又有几个商贾,在街角学人比手势。

我们的人故意比错,他们还当是对的。”

程昱扬眉:“上钩了。”

郭嘉低低一笑,笑意里都是冷:“让他笑。

第三日午后,开闸。”

荀彧把一只小铜铃放到白碑下,铃声不脆,像药味:“铃响处,救治就地;铃不至处,刀不落。”

他把这句话写进了“白榜”

,又让人抄了一份贴到医舍门口,“王道不是空话,要有序。”

“我这‘霸道’,”

郭嘉望着那铃,“有铃压着,心稳。”

“你的‘霸道’不该失控。”

荀彧淡淡一笑,“王道在前一步,霸道就不会踩到人。”

白碑后头,碑阴刻下第一行小字:某人夜抢盐,一军法;某人护送老人,名刻碑阳。

刻字的工匠抬袖擦汗,偷偷看了曹操一眼,那一眼里有怕,也有信。

怕的是军法,信的是白榜。

三更天,风转了半寸,朝东南。

郭嘉负手立在城楼,指腹按着冷砖,眼闭了一瞬。

心海“势图”

里,龙煞如石,仍在西北;小闸之水,如蛇,正蜿蜒;远处有一缕意气,有人压住咳嗽,有马鼻轻喷,有铁器轻碰。

他知道,那不是军,是影;影后面站着陈宫的算筹、吕布的锋芒。

“来吧。”

他轻声。

像是有人在很远的夜里,回了他一口气。

他下楼的时候,看见庙里一个老兵在碑前放了一碗清粥。

老兵对着白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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