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6章 舌战群儒此战必败(2 / 5)
天子在北,徐州为东南枢,以敌我之数,比于强弩射风,‘位’斜。
此战,即便取城,亦必败。”
“如何为‘败’?”
程昱逼问。
“败在三处。”
郭嘉举指,“其一,败于‘粮’。
泰山歉收,官粟出少四成,远涉东南,补给必断。
其二,败于‘水’。
广陵水路涨落,闸司易人,水不为我用;涉水之军,半给河神。
其三,败于‘人心’。
陌市停三成,商旅出徐,此乃‘先逃之心’。
我军行至其地,得城不得民。
且徐州外援,不在陶谦,在寿春。
你我刀砍的,不是陶谦的脖颈,是元术的食道。
今日你砍不到,明日他必反噬。”
夏侯惇冷哼:“你是要我们不战?”
“我从未言‘不战’。”
郭嘉声音并不大,每一字却像落在铜器上的籁音,“我言‘换敌’。
今日伐徐,刀落镜面,倒映的是自己。
今日若先‘开门’,请一头虎入我谷,虎啸所至,煞气如锤。
我以其锤,砸我之‘煞’。”
此语一出,文武愕然。
曹仁皱眉:“何意?”
郭嘉缓缓在地图上画出一条蛇形线,自西北而下,在兖州腹地绕了半圈,最后落在濮阳:“此地,煞气凝滞如石。
我以为兵困三年,不能化。
若强伐徐州,东南风逆,煞不破,反回舔我喉。
若引虎入谷——”
他停了一瞬,目光看向曹操,又落回图上:“——以虎之‘煞’,砸开此石。
石破,兖州如鼎炉开窍。
此后我军进退,皆有‘气’为凭。”
“引虎入谷?所指……吕布?”
程昱眯起眼睛。
“正是。”
郭嘉道,“吕布新脱虎牢,气势正盛。
陈宫多疑,兵法却精。
他们所需的,是一条‘空’着的路,一处看似软弱的口子——我给他们。
待其入我腹地,我以地利、以水、以火、以民心,层层设网。
一者破煞,二者杀敌。”
夏侯惇忍不住了,向前一步:“疯言!
让吕布入境,等于引狼入室!
濮阳一城,能担几万兵?你要我等把老百姓当诱饵?”
郭嘉不闪不避,直视他:“元让。
战者,必有‘代价’。
但我等所要的,不是‘百姓之血’,而是让‘虎’为我破‘山’。
我不会拿无辜去填沟壑。
此计非‘弃民’,是‘护民’。
伐徐,沿途皆城,皆民;与虎斗,我可择地,我可控水,我可设火。
我能让百姓事先迁避,我能让粮道先行挪转。
我把‘战’收在我手中,不把‘战’撒在他人头上。”
荀彧看着他,眼色微动:“奉孝将以何‘法’御虎?”
“先示‘弱’。”
郭嘉朗声,“撤东界三城戍守,表里皆敞,开三处粮道,纵一线‘虚实相间’的消息,让陈宫自信他所算无误。
再设‘水关’与‘火门’。
水在西,火在东,二者环抱濮阳。
其后,调民避路,调粮还仓,调兵伏野。
待吕布深入,我以‘水’割其行,以‘火’折其旗。
此‘借刀破煞’,两利。”
程昱沉声:“撤三城戍守,何以自保?”
“撤非弃。”
郭嘉摇头,“撤其‘明’,伏其‘暗’。
城门仍关,面上薄弱,实则里外两重。
你以为是缺环,我以为是鱼网之眼。”
夏侯惇怒道:“言之凿凿,都是嘴上功夫!
我问你,若吕布不入呢?若他一见‘虚’,反向徐州劫掠,将功折返,我军岂不坐失良机?”
郭嘉答得更快:“他必入。
原因有二:一,陈宫心性,喜‘算’。
他必以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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