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7章 天工符文砖地基之秘(2 / 6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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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节,翻砖的声也有节。

她微微眯眼,像在辨一支新乐:那乐不在弦上,在泥里,在火里,在一枚又一枚刚出窑的青黄之间。

“奉孝。”

程昱侧头。

“仲德。”

郭嘉把第一块“符文砖”

交给他,“今日先试基。”

试基不是大屋,是一间不起眼的“谷仓小屋”

,位在心城东南角,靠近“暗呼吸”

的桥下回水。

此处地气湿,土性“活”

,一向难服。

旧法只会加木桩,夯土,堆石,紧则紧矣,久则松。

天工司要改,先从此处开刀。

工正把地皮剖去两层,露出湿黑的土。

郭嘉蹲下,捻一撮在指间。

泥里有细细的酸。

他把泥凑在鼻尖,嗅了嗅,又用指甲轻轻剔,是“沉浆”

的臭,不是“死水”

的臭。

“沉浆”

是好事,说明附近的水路能吐能纳,只是“吐”

的位置错了,透到了未来要立柱的脚下。

“先下‘盲沟’,再布‘息砖’。”

他挥笔在图上点三处,“沟按‘三停线’,不太直,不太弯。

砖用‘息’多的,第七孔贴北,第三孔贴东。

四角用‘回’式,角压‘慢’。”

程昱点头,口吻像一柄放在案上的刀:“盲沟不见光,光给‘诉箱’。

谁觉得慢,去箱里投;箱不闭口,今日就读。”

说罢笑了一下,“让人知道,地基不是‘偷工减料’,是“偷天加料”

。”

“好。”

郭嘉笑。

盲沟排开时,夏侯惇也到了。

他把虎斧背在肩上,不吼。

近来他学会在工地把声压住,用眼睛下令。

他站在沟边,脚下踩一块“石枕”

,看匠徒把第一层“息砖”

沿着沟的两侧排下。

砖腹的小孔像一圈小气门,向外各开半个指头的角度。

灰公提来一盆糯灰,匠徒用“刮、压、停”

的手法上灰,刮一长,压两短,停三息。

压完,灰面亮出一层细细的光,像水在灰里倒了个影儿。

中午前,第一层“符文”

占位。

郭嘉让人把一口小鼓搬来,鼓面薄,木心空,名“听土”

他先把鼓放到砖上,啪啪两下,声音像饱的。

鼓移到空处,声散。

移到盲沟上,声低而长。

他闭眼听,像在用耳朵摸一条暗河。

他在心里记住每一处“饱”

与“散”

饱处可压,散处要养。

等他再睁眼,便对工正道:“这两处先别躁,给‘息砖’再多一层。”

话音刚落,灰公已把糯灰兑好,匠徒递砖如接箭,换向不乱。

就在这一处显出“稳”

的那刻,偏角上有一小块土突然松。

砖稍一歪,人还没来得及按稳,那处角竟如活物一样“抖”

了一下。

两名匠徒站不稳,差点踩在空处。

夏侯惇眼疾手快,一手拎住其背,一手把“止”

式砖硬塞到角下,空处卡住,没再塌。

他抬头,面上几分不悦:“谁的‘向’印反了?”

押字匠徒面色一白。

郭嘉把那块拿起来一看,蛇目一点没错,错的是“向”

的细线,被人用极细的一刀在窑边改了一个半指头的方向。

改得很巧,不看不显。

蔡文姬不知何时立在旁,她指尖挨着那道细细的“改痕”

,眼中有冷:“手稳,不像匠徒。”

她看一眼灰公,又看一眼押字的年轻匠,“不是你们的手。”

“拿下。”

程昱一声令。

管军器的校尉已在旁盯防,早把两名搬坯的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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