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3章 鬼才的魔改匪夷所思(4 / 5)
两齿之间,水一回涌,竹楔子就顶住,使叶板只打“顺水”
的主意。
程昱摸了摸那枚竹楔子:“小,不坏,易换。”
他点头,“可以入库。”
他却也皱了皱眉:“新器多,民心兴奋,兵心也兴奋。
兴奋久了,容易走样。
你得记得,石要压住。”
“记得。”
郭嘉笑,“‘魔改’只用在两处:救急,提效。
其余不改,改了就乱。”
“还有一处。”
程昱看他,“杀心。”
郭嘉沉默了一息:“也算。”
程昱把话放轻:“今天‘色火’放得漂亮。
放漂亮一次,明天就少打一场无谓的仗。
可记住——旗不是花,火不是戏,弩不是雷。
你若把它们弄得花哨,士卒就不怕了。
不怕,便会乱用。”
“所以要‘锁’。”
郭嘉指向弩耳的小孔,“锁在令上,锁在法上,锁在‘看得见’里。”
程昱看着他的眼,忽然笑了:“你像在用小针给一头牛缝嘴。”
“牛的嘴要缝在‘槽’上。”
郭嘉也笑,“不缝到槽上,牛会疼。
缝到槽上,牛就安了。”
夜来。
心城的内渠绕仓而行,水面映着灯。
荀彧把“诉箱”
的新条目拿来给二人看:“今日‘桥’三条已办,‘路’两条开工,‘医’一条招募。
在榜上写了名字,写了时辰。”
程昱“嗯”
了一声,不说话。
郭嘉看着那几个名字,指尖轻轻点了一下:他们并不认识这些人,可这些人已经开始认识“这套秩序”
。
第三日清晨,色火试传。
青旗三举,黑旗一展,南堡响鼓两通,东堡升火一盏而灭。
旗手与鼓手跑出汗。
郭嘉让他们坐下喝水,又把“汗水”
记在册上。
册子不是为了赏,是为了“记忆”
。
他不信口号,他信“肌肉的记忆”
。
凡是要靠“快”
的地方,他都尽量往“身上”
教,而不是往“脑子里”
塞。
中午,曹仁自北堡来,带回两件东西:一件是袁氏探子临走前丢在草里的破皮囊,囊里有块盐,颜色不正;另一件是被拔掉牙门令的小木签。
曹仁冷笑:“他们不懂令,偷了也没用。”
郭嘉把那块盐丢进火里。
火竟一点也不变色。
他挑眉:“假的。”
然后把木签递给管军器的校尉:“明日起,凡令签与弩耳同刻‘一目蛇’,蛇眼里多一个小点。
旧签收回,刻点新。”
校尉领命,转身忙去。
曹仁啧啧称奇:“你这换着名堂折腾人,什么时候才算完?”
“永不完。”
郭嘉笑,“他们学,我们就改。
改到他们不愿学,便算赢。”
午后,雨过天晴,远处云脚压得很低。
蔡文姬在槐树下弹了一段极短的曲,三声,停;五声,停;七声,停。
她在用音替某种节奏定拍。
她的目光穿过一条条新修的沟渠,看见人站在桥上低头,看自己的脚下。
人以前只看天,现在也学着看地。
她心里忽地生出一丝安意:人的心开始“往下沉”
了。
沉不是坠,是着陆。
她收弦时,郭嘉不远不近地站着,像一个在风里听雨的人。
他走过来,问:“今天这段,叫什么?”
“‘三停’。”
她答,“三停一进,停在呼吸里,进在不察处。
你今日的旗与火,像这样。”
“借你吉言。”
他笑意不深,“我怕它们有一天变成‘三进一停’。”
“那日之前,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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