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7章 火光中的琴音(4 / 7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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牌扎在上面。
押送的牙门在“借牌”
旁又添了一道极细的纹,是昨夜才约定的暗号,表示“优先还”
。
他们不是为了“功”
。
他们是为了把“旧例”
写得更像“旧例”
。
程昱站在巷外,望着这一幕,低声:“法在术上,术藏在法里。
今天真像旧例。”
“旧例能救人,就让它更旧些。”
郭嘉咳了一声,胸口一紧,袖里涌上一点腥甜。
他按住,不让它出现在嘴边。
他望着井口,目光在烟与光之间轻轻一折,折回到那女子身上。
“她能镇住火。”
他说。
“她是谁?”
程昱问。
“一个识弦的人。”
郭嘉没有给名。
琴音又起。
不是曲,是拍。
女子用手指轻轻叩弦,每三息一次。
人群沿着这“三息”
的步子走,井口的喘更匀。
旗与水之间构成一条真正的“熟路”
。
火只在边角上窜,不再向人群的方向追。
就在这时,巷外左侧,有几道影子贴着墙滑动。
不是牙门,不是百姓。
那是来“问名”
的另一拨人。
他们不喊口令,衣甲轻,脚下急。
领头的手里捏着一截短火折,火折的芯很亮,像一只小眼睛。
“别动水!”
那人低吼,“我只要看你们旗背后的徽。”
夏侯惇抬刀,刀背往上一挑,把那只“眼睛”
打灭。
他不退,也不进,只把刀横在胸前:“口令。”
那人冷笑:“你们——凭何护驾?”
话音未落,弓骑的“云旗”
在屋檐下一响。
不是吼,是低低的一线声,像打在石上的水。
那声落下,旗面一抬,旗背后露出“粮安令”
的印纹。
印不大,却极稳。
短刀手齐齐把刀尖向下,露刀背。
护人队同时抬缸,缸底“稳”
的字在水光里显出一瞬又隐下去。
郭嘉开口:“凭旧例。”
那人看着这面旗,看着这碗水,看着这刀背。
他的眼睛在火光里收紧,又慢慢松开。
他像被迫在心里做了一道“是与否”
的算。
半息后,他把手一摊:“借路。”
“护民。”
夏侯惇道。
两字落下,冲突不再长大。
那拨人靠墙而过,靴底的步子也不再抖。
领头者略略侧,像是要看一下琴,又克制住了。
琴音不响,只是拍。
拍得像心跳。
“走!”
鸩把女子带到巷口外的“稳石”
边。
女子忽然停住,转身,朝井里看了一眼。
她开口,声音轻:“还有一件小东西,怕以后找不到。”
“不拿也可以。”
鸩说,“命比物要紧。”
女子摇头:“那东西不是为我,是为你们。
你们要把‘法’写在‘术’上,最好有一枚能让不识字的人也看懂的‘印’。”
她弯身,从琴囊里摸出一枚薄薄的铜片。
铜片上刻着两道细纹——“牙门”
与“粮安令”
的呼应纹。
和昨夜井口绳结里的那枚一模一样。
不同的是,这枚铜片的边缘又刻了一圈更细的记号,像潮水在沙上退了又涨的痕。
“哪来的?”
鸩问。
“校书台。”
女子答,“用来标‘旧例’的‘新刻度’。”
她把铜片递给鸩。
鸩接过,指腹一触,便知道这东西的用处:以后只要把它系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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