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0章 点亮星图洛阳节点(2 / 5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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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步,借呼吸打节律,以呼为鼓,以吸为绳,一涨一落之间,铺开一张极薄的网。

第四步,网覆地下,寻到那条温热的脉。

第五步,以指为桩,桩桩入泥。

第六步,引身之“孽龙”

,在桩间游走。

第七步,蛇与龙相觑,彼此试探。

第八步,不逼,退半寸。

第九步,他以精神中那枚最尖的针,轻轻一点。

地底“唰”

的一声,像有火星跃起。

不是火。

是气。

是一口向外吸的气,把他胸腔里的那口气与之一吸一呼地连在了一处。

像两个陌生人对视,竟同时把目光移开,又不自觉在下一刻看回去。

他知道这只是开端,要把节点点亮,还需以身“试灯”

他把拇指的指腹轻轻咬破,血珠在月光下并不红,只是暗沉。

血落在石渠的刻线里,顺着北斗尾端的刻槽缓缓向前。

血遇到热,冒出一丝几不可见的白气,那白气一接地气,忽然涌起一圈更冷的风——风在地上转,比过堂风还低一寸,像环着一口极浅的井沿旋。

耳中隐隐有声起。

不是琴。

不是人声。

不是风从帛帐缝里掠过的碎响。

这是地底极深处的波动,是黄河在远处翻身时,骨与水一起摩擦的长吟。

龙脉不在他的眼前,却在他的骨里回响。

郭嘉的后背微微一紧,像被鞭梢抽到。

他没有躲,任那声从脊梁的第七椎骨一直走到后脑勺,再从后脑勺走下来,落在下颌。

他的牙齿不自觉地咬住舌尖,舌尖又忍住了血。

大河在吟,亦在悲。

悲中有怒,怒里带着极细的一缕求生之意。

他不去辨,只记住这声,作为每次动阵的代价之一。

他把掌心重重按下。

刻纹里的血忽然像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推了一把,顺势流向中枢,七道微弱的暗光在石上相继浮起,像七颗被灰遮住的星重新露面。

光不耀眼,却稳。

它们像七个站定的卒子,互相看见对方的影,便知道各自的位置与职责。

广场中央的那片交汇处,亮起第八抹微光,再滞半息,第九抹才像迟到的客人一样追上,带着一点怯怯的亮。

九星既就,风随之改变方向,由外向里卷,再由里向外散。

那股子看不见的网开始力,丝丝缕缕往地下缠,像在给一条被火烧得龟裂的地脉慢慢敷上一层清凉的药。

那药不是治病,是麻醉。

麻过之后,刀才能下。

“借我一息。”

他在心里说。

卷轴在精神深处缓缓一颤,像忍耐很久的病人艰难翻了页。

新的一页上没有字,只有星。

星点以洛阳为心,向四野伸展,像一张尚未绷紧的弓。

他伸出精神之手,去触那一颗代表“洛阳”

的黯星。

指尖刚一触碰,整幅星图微微一暗,又在暗里亮出一丝极细的光线。

那光从无到有,从弱到强,终究在某一瞬凝成一点,如露未曦,如灯初起。

“亮。”

他在心里说。

这一个“亮”

,并不惊天动地,不会让云海翻涌,不会让鬼神哭号。

它只是把一粒细微的“能被看见”

的光,固定在这片地的脉上,从此这光便与他相连。

只要他再以身为引、再以血为钥,它便能一再回应。

他在精神里看见了这点亮的“洛阳”

,它不鲜艳,不热烈,像一枚在夜里才会吐香的小花。

可他知道,这是一切的开始。

他松了口气,背脊却像灌了铁水,一寸寸沉下去。

刚亮起的星子仿佛也感受到了他的疲惫,微光随他的呼吸一起一伏,温柔而固执。

卷轴某一隅,隐约传来沙沙之声,是第一卷的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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