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6章 千里奔袭曹军的利刃(5 / 7)
前队甩下来的“督促马”
。
督促马一到,后队的秩序便有被打碎的危险。
“挡。”
夏侯惇一把扯起“粮安旗”
,旗面一展,正正挡在谷外那股声浪与人群之间。
弓骑同时将竹筒出的吼声压低一阶,让它不再像军号,更像官坊报时。
短刀手靠紧谷壁,把刀背亮出来,不亮刃。
护人队把缸口朝外,水光成一条浅亮的带。
两名牙门自侧巷抬出一面牙门旗,与“粮安旗”
相对。
远处奔来的那拨马一见二旗对举,竟先是一怔,有人嘟囔:“牙门?怎么到这?”
“口令!”
夏侯惇沉声。
那队惊马中有一人回神,脱口而出:“谷口护路,百官先行——”
“对,熟口令。”
夏侯惇刀尖一沉,“靠边。
下马。
让路。”
督促马的人原本是要催赶的,此刻被这股冷静的“熟令”
压住气焰,竟真下了马。
有人想问是谁家的军,却被身旁的同伴拽住:“别问,能让我们少挨骂少挨打的,就是自己人。”
秩序没有被破坏。
人流继续往外走。
那辆粗麻布车也在绳索划出的“河道”
里慢慢靠近。
走到离旗三步的位置时,车上那人终于抬头。
他的眉间有长年的刻痕,像刻在木上的文字。
目光过处,鸩知道此人不简单。
她没有说话,只把一枚小小的铜片递过去。
铜片薄如翼,刻着“借”
字与一枚极浅的印纹。
那人接过,放在袖中,轻轻点头。
“够了。”
郭嘉再一次开口,“收尾——”
收尾不比开局容易。
人心在经历了“惊”
到“安”
的变换后,会有一次反弹。
短刀手不再挑断绳,而是在谷外引导人群绕开石坎,护人队把“稳”
石换到新安置的水缸底。
弓骑把“云旗”
收声,换成口哨,像夜里最后一班更的哨子。
夏侯惇把“粮安旗”
慢慢放低,像放下一口压在人心上的大石。
谷口内侧,火被湿砂压灭,只余一线白烟。
那白烟像一笔淡淡的墨,给这场无声的奔袭画上灰色的边。
“奉孝。”
程昱走近,压低声音,“尾队守将请求按军法退路。
他……看样子不是坏人。”
郭嘉点头:“给他路。
给他一缸水,再给他一个‘安’石。
告诉他:今日之事,若有人问,就说遇到牙门旧例。
让他守住他的人。”
“要留话?”
程昱问。
“留一句。”
郭嘉看着谷外远处已经亮起的一线晨灰,“告诉他:人心比城重。
若还想守人,以后沿‘安’字走,总能遇到我们。”
“谨记。”
程昱应。
他们开始撤。
撤也像奔袭,稳中求快。
旗一面面收拢,水缸依次挪走,唯独谷外第三面“粮安旗”
留在原地,不高不低。
百官之中有人远望,恍惚觉得那旗像某种碑,立在他这一生的一个转折点上。
他忽然跪下,面朝旗,重重叩头。
不为谁,只为今日没有死。
旁人不劝,只默默让出一圈空地。
“奉孝。”
夏侯惇收刀,走来,盔下是汗,“你这‘利刃’,砍得干净。”
“刀不见血,才是真利。”
郭嘉淡淡一笑,笑意很浅,下一瞬胸口一紧,咳了一声。
他抬手按在胸前,指尖冰冷,像摸到了一节蛇骨。
他把那口血意吞回去,目光仍清。
“要不要歇一歇?”
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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