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6章 千里奔袭曹军的利刃(4 / 7)
大吼:“后队收刀!
护民先!”
一句话落下,局势更松。
人群开始有秩序地往谷外走。
护人队在两侧伸出绳索,像在河里撒下两道导流堰。
每十步一缸水,每一缸底都有“安”
。
有人哭,有人笑,更有人只是沉默,脚下稳了半寸。
短刀手在车列两侧跑,像织布机上的梭,过一回就挑一刀,把阻拦行的绳与辕斩断,再以手势指路。
弓骑在高处不时扯响竹筒,不让“声”
落下去。
风向突然轻轻一变。
谷口外侧的烟被吹回半缕,往人群这边吞来。
孩子们先咳,妇人紧张,队形有松动。
郭嘉眉峰一紧:“水——”
水队立刻提缸前移。
两名兵把湿帛朝烟上抛,湿重的帛一落,白烟被压得往谷内滚。
夏侯惇提刀,刀尖下压,不让任何人拔刀。
他只用身体架出一堵“墙”
。
人心在这堵墙后面,得到了短暂的憩息。
他看了一眼郭嘉。
郭嘉眼底的“星图”
悄然微调,像有一只无形的手把“惊”
与“安”
的刻度往回拨了一格。
“护‘重人’。”
郭嘉道,声音不高,却压得住所有噪音,“琴车与星具车,按记号取出。
勿乱。”
“遵命。”
鸩应声。
她要从人群间穿过去,一头白的老人忽然抓住她的袖角。
老人衣襟烧破半边,一只手臂上缠着焦黑的布。
他喘着气,指向后面的车:“那车,太医院旧药窖的箱……里面有救命的方子……你们若是护人的,就先把它带走——别烧了它,别让它再烧一次。”
鸩点头。
她转身对短刀手一指,手势快得像抽刀。
两个短刀手已经把那辆窄车挪到绳外,车轮加木楔,车辕挑断,行人放行。
护人队把“借”
牌挂上,押向谷外水缸处。
“鸣金!”
程昱低声提醒。
弓骑扯第三次竹筒,吼声比前两次更短更重,像在给这一切盖章。
吼声一落,一切逐渐变得像旧例。
人群不再乱跑,护送的兵也不再乱砍。
有人甚至帮“开路人”
把断绳卷起,怕绊到后面的人。
“还有多久?”
夏侯惇问。
“半刻。”
郭嘉答。
他的掌心开始微微出汗,不是怕,是身体提醒。
胸腔里那条冷蛇又游了一下,腹内生出一口锋利的凉。
他把那口凉按住,把目光投向人流的末端——那里有一辆被粗麻布包得严严的车,比别的都重。
车板边角上有铁钉的旧孔,显然是从别处拆来拼成。
车上坐着两人,外貌朴素,却坐得比周遭的人都稳。
他知道,那不是寻常货物。
那是“有用之人”
的影子,或载着能使“术”
成“法”
的东西。
“那辆。”
他抬手对鸩示意。
鸩会意。
她挤过去,平平地在车边碰了一下,像不经意。
那两人眼神变化极微,鸩不看他们,只把一个极简单的木牌塞在绳缝里。
牌上刻着两道细纹,是“牙门”
与“粮安令”
的呼应纹。
她退开,回头看了一眼郭嘉。
郭嘉点头。
他不急于马上“取”
,他要让这辆车在“安”
声里自己靠过来。
靠过来,才是真正“走到我们旗下”
。
就在这时,谷外传来马蹄更急的声浪。
尘未起,声先到。
声音比他们来时更粗,带着显而易见的惊慌。
那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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