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8章 精准的外科手术(1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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火已退到废城更深的骨缝里。

像被手术刀从肉里挑开的暗红碎线;水在关道两侧细细流淌,缸底的“稳”

一枚枚闪着钝光,像缝合口上的针脚。

旗影不高,却稳。

曹军的“旧例”

,被一层层写成“熟路”

郭嘉看着这一切,像看一张铺在案上的术式图。

观星策在他眼底展开,不再是星,像是脉络图:谷口、巷口、岔路、井门,四处各自搏动又互通,血停就止,气乱就平。

他低声道了一句:“今日不求猛药,只求止疼。”

“止疼之后呢?”

程昱问。

“清创。”

郭嘉的指尖在竹牌背面敲了一下,“把会化脓的‘疑’挑出去,把会复的‘乱’缝紧。

不杀人,杀‘症’。”

一、诊断

巷外的焦土还在冒温。

牙门报:“今晨有三拨人试图学我等‘法’。

其一,翻缸;其二,举假旗;其三,趁火劫掠。

皆不大,却乱心。”

“病名准了。”

郭嘉道,“翻缸,是刺痛点;假旗,是假信号;劫掠,是坏死组织。

三种不同的痛,三处下刀。

按旧例,只用三样东西:水、声、法。”

他抬手,指示:

“第一刀,按痛点。”

他望向夏侯惇,“翻缸者不必逮尽,止其手。

‘刀背’先行,绳后缠,缶不再翻,心就不再乱。”

“第二刀,破假信号。”

他转向弓骑,“云旗改‘调’,依律管调黄钟,竹筒声降一阶,让‘真声’与‘假声’一听就辨。”

“第三刀,植‘法’。”

他把那枚薄铜片递给程昱,“把‘新刻度’扣在旗杆上,让远处的人不必走近,也能看懂‘旧例’的‘新章’。”

“像行医。”

程昱看他。

“今日本该如此。”

郭嘉的声音很平,“救的不是一处创口,是一条路的神经。”

二、麻醉

“鸩。”

郭嘉偏头。

“在。”

她从旗影里出。

黑衣薄,袖口束得极紧,腕上缠着湿帛,蛇牌扣在掌心。

她的眼睛在光里很静,像手术刀下第一针落下前的一口气。

“你带‘缝合队’去南角。”

郭嘉道,“不杀,缠。

缠在腕上、踝上,不缠在喉上。

先按痛点,再松。

给他们一只小瓢,交代口令,让他们自己把水舀回缸里。

手学会了,心才会记住。”

“记住了。”

她点头。

“再带琴。”

郭嘉看向旗下那名抱琴女子,“火里的人心会逃。

你给他一根拍子。

三息一叩,叩在‘稳’字上。”

女子只是“嗯”

了一声。

她的指尖按在一根弦上,没弹,像把一根极细的线压在火的呼吸上。

三、切开

南角的巷道里,翻缸的人再次探出手。

手很快,像从草里窜出来的蛇头。

手还没接触到缸沿,刀背已先抵在他的腕骨外侧,未伤皮,只压得他手指一麻。

鸩不说话,绳一绕,回环结扣住腕,另端扣在缸耳。

男人挣,缸不动,他也动不得。

“口令。”

她平静地说。

“什……什么口令?”

那人有点懵。

“粮安令。”

她把小瓢递到他掌心,“舀水,倒回去。

手认了缸沿,心就不会再想翻。”

男人鼻翼翕张,终于舀了第一瓢。

水溅在他的手背上,凉,像一柄刀压住了火。

他又舀了第二瓢,手不抖了。

鸩这才拽松结,一指巷外:“走。

记住三字:口、令、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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