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章 预言成真(3 / 7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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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面假旗显出了拙。

旗手一愣,被李典借势挑落。

“尾道!”

刘绪指着队末的灰暗处低吼。

那里有一小撮影趴着,正往虚枕外绕。

那是昨夜被压住没死的试探者,今天来带人走“老鼠道”

他蹭着土,想走“帐后”

飞索在那一刻弹起,划过一线,把他手里的细旗杆斩断。

人还活,箭从侧里抽去,把他钉在半湿的泥里。

他咬着牙,嘴里吐出一块泥,眼里全是黑。

他望见了八字火沟的另一环,绝望来得干脆。

“后杀回头!”

曹仁的声音在风里斩开一条直线。

他等的就是这一句。

真锋按郭嘉言路,开始回头杀。

那一刻,一切像照着一张看不见的图在走。

重骑回头的路线恰好撞上第二槛。

槛落,人堆。

堆里有人喊娘,有人骂天,也有人还想拼命往前挤。

挤不动。

八字火沟像两条蜷在地面的蛇,它不咬人,它只缠人。

缠得你喘不过气,然后把你丢回给刀。

“收!”

郭嘉吐出一个字。

乐进把旗往后一引,像把线从缝里抽回。

他手下一名少年骑手忍不住想追,被他在马背上横肘一挡,生生拦住。

少年不服,脸憋得通红。

乐进咧嘴:“你还想被火烤腿?不追帚!”

夏侯惇那边刀锋再落,像从天上劈下来的一条冷。

李典抬刀,落刀,收刀,三步里不带喘。

曹洪护着押运,脸上那点困意在血腥味里消得干干净净。

他的目光不看刀,他只看袋。

他把袋当人看,守得比人还认真。

西北尘里,敌旗终于乱了。

有人往回催,有人往前逼。

有几名悍骑带着水囊冲进来,想破盐火。

他们做对了一半。

水压了明火,盐反扑成一层细腻的白色。

白不吓人,但会“啃”

绳子被白灰一啃,毛边起。

毛边起,就断。

“换风。”

郭嘉低声。

他看见云脚压下来了半指。

风要偏。

偏的那一瞬,是他们的罅隙。

“现在!”

刘绪把短枪往地上一磕,三名弓弩手从暗里蹿出。

箭不是杀人的箭,是钩索。

钩住了水囊。

水囊一空,贼骑的“救火”

成了“添乱”

马厌水味,起了腥,横蹦。

人摔下去,正好被第二槛压在下层,动不得。

“曹仁!”

郭嘉喊。

“到!”

曹仁策马往前,整队如墙,压过去又收回来,像一面推拉之间能取走人心的门。

门开,门合。

合到第二次,真锋气泄,队里最稳的那个人被挤了出来。

那是他们的领头。

他盔上系着马尾,背上缠着皮绳,眼里全是狠。

他看见曹仁,牙一咬,策马来挑主将。

“惇!”

曹仁没喊救,刀已迎上。

两骑相交的一瞬,金铁声里掺了泥沙,像一口蒙了灰的钟突然被敲了一下。

夏侯惇的刀从侧里挑开贼将的枪,借刀背上的一寸力,把人从马鞍里“撵”

下来。

那人滚地再起,脚还未稳,李典的短刀已经贴着他耳朵进,贴着他颈根出。

血喷在盐灰上,红得很快,转眼又被灰舔去。

“退!”

贼中有个声音哑着喉喊。

喊声没有命令的骨,像某个在泥里打滚的人喊“娘”

他们开始往回退,退得很狼狈。

狼狈正是要的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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