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章 生命倒数最后的等待(3 / 7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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内吏手里。

内吏手抖,我就用自己的手托着他的手。

我们一起晃了三下。

三滴粥弹在地上,第一滴没变,第二滴边缘淡,第三滴像被人用火头点了一下,起了极淡的一丝红。

我立刻喊:“盐!”

门外守兵一惊,真就往库房那边看了一眼。

我心里一松。

这个瘦的人连“喊什么”

都想好了。

他脑子里是不是也有个沙盘?

我把另一碗交给了看守,扭头就去门外。

我把吩咐的银针放回盒里。

我的手在抖,可我不能让它抖。

我抬眼看那盏油盏,火斜了一下。

斜得不多,可我看得见。

我把盆偏了一指,遮住风。

风一遮,火又直了。

这意味着,有人贴在门外墙根上。

我站在门口,背靠门框,像个闲人。

我不是闲人。

我在等那个“斜”

斜又来了一次,这回更深。

我知道那个人贴得更低了。

他要从地缝里露出一只手,把什么东西塞进来。

那东西不是刀,刀会响。

会响的东西不适合今晚。

那东西会是火绒,或是带霜的线。

我把手心捏紧了,把刚刚在袖子里藏好的一小撮湿泥捏成一颗豆。

——女主角视觉转止——

“盐!”

守兵终于反应过来,低声叫了一句,回头朝库房的方向望。

他刚一分心,门缝底下便探进来一缕极细的黑影。

影子抖了一下,随即有一粒点着了的火绒被轻轻一弹,像一只小虫朝囚间滑。

“火!”

几乎同时,阿照一声喝,湿泥豆子脱手,噗地砸在火绒上。

火绒一黯,冒出一股子膻。

守兵扑上来,一脚把门踹开半扇,矛尖斜指地面。

那缕细影疾退。

刘绪在柱后,三指连点,按的是约定的节律。

角落里那口空瓮“嗡——”

地应了一声,声音闷,像鼓蒙上了布。

“东三!”

郭嘉低喝。

“拿下!”

刘绪和另一名亲兵同时抄出短枪,沿着墙根的方向掠出去,拐进东侧第三块砖的拐角。

那人贴墙半蹲,衣袖里藏着绳,绳梢有灰,他一见势不妙,手腕一抖,绳梢朝地上一掷,自害脚踝,试图借疼晕混过去。

刘绪哪见过这个,脚跟一磕,把他从墙根里拎了出来。

人被提到灯前,脸露了半截。

是账房的小吏,额角有一道新伤,手心纸灰厚。

他眼里先是冷,继而慌。

慌得能把冷淹没。

“你叫什么?”

李典已闻讯赶来,声音如铁。

“……”

小吏咬牙不答。

“唉。”

郭嘉叹了一口,叹息里没有怜悯,只有疲倦。

他抬手指了指地上的三滴粥痕,“你想学‘补差’,学错了老师。

盐灰的红骗不了火。”

小吏这才抬眼,恶狠狠地瞪了郭嘉一眼,那眼神里有一种纯粹的恨——不是为人,不是为义,是为自己被看破的恨。

他忽然笑了一下,笑得比哭还难看:“你也活不长。”

“我活多长,不在你。”

郭嘉说,“在我等不等得住。”

【寿命:47:12:o9】

【因:触灭口(小),破一‘暗’(微)】

【注意:肺热渐增;静养需一刻】

李典把人押走,交给军法那边先行枷禁。

囚帐里只剩阿照、守兵和郭嘉。

阿照蹲下身,用布把地上的三滴粥擦了,布角一折,把粉末兜在里面,轻轻一拧,打了个结。

她站起来时,目光冷利,像一把细刀:“我去给典签。

记要。”

“去。”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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