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 道果观星策唯一的生机(2 / 8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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遮住,谁就先丢人。

丢人的不是病卒,是押运的脸。

脸,就是权柄里最脆的那一层壳。

壳有了裂,便有了缝,便可把“门”

塞进去。

“把沟里浅水引出来。”

他抬手,第一句落地,“不多,半桶就够。”

“你谁啊?”

一个壮实的兵丁哼了一声,“轮得到你指挥?”

老军吏喝道:“闭嘴,按他说的试试,坏了算我的。”

兵丁嘟囔着去拎水。

郭嘉捡了两把稻草,让人踩碎,再铺到将陷未陷的地方。

观星策在心海里点了点头,像一个冷静的裁判抬了抬手:

【证·一】

引水→夯土→铺草→压石。

体力-1

成功率上浮。

“石头不够。”

另一个人喊。

“拆灶石。”

郭嘉第二句,“中间那两块,暂借一刻钟。”

“那怎么煮饭?”

有人急了。

“先保车。”

他不解释,拾起锹头,自己下手压边。

石头落地的瞬间,泥面像被按住的喉咙,喘了一下,稳了半分。

风的方向在悄悄换。

西北那条细云像有人扯了一把,成了一线绷着的弓弦。

第一道尘浪趴在地皮上匍匐,肉眼难识,观星策却已把它标红:

【尘墙抵达:估时半刻】

【危险点:左前方第二道车辙】

【处置:在危险点前一丈处开浅槽,泄力】

“锹借我。”

郭嘉伸手,向旁边的兵丁要了一柄。

兵丁迟疑了一瞬,被他的眼神逼得送上。

郭嘉在左前方第二道车辙前一丈的位置挖了一条浅浅的槽,没多深,像在地上划了一笔。

“挖它做什么?”

壮兵冷笑,“挖一条小沟能挡车?”

“不是挡,是泄。”

郭嘉不抬头,“车轮下去,力散掉,往前就稳。”

“歪理邪说——”

壮兵话未完,风忽然转了个角度,像有人把整个营地的空气撵到一起去扇。

尘浪立起来,变成一面灰色的墙,呼啦啦拍来。

押运队的头车正要压上那一截危险的路基,车辕颤了一下,木头出干的“吱”

声,车夫下意识勒缰。

就在这时,车轮踏进郭嘉挖的浅槽,力道一散,车厢喘了一口气,稳稳爬上去。

后面两辆也跟着过了,声音虽乱,却未翻。

壮兵的嘴张着合不拢。

老军吏“啧”

了一声,骂没骂出口,像被谁在背上拍了一下,骂声咽回肚里。

押运队前头的骑从目光一凝,朝这边看了过来。

他身边骑着的军官穿着灰青色甲,甲面不新却干净,腰间悬一小节牌,黑木白边,上有一角细小的牙旗纹样,观星策的冷光霎时在他心里标注:权柄尾焰——并不强,却锋利,属某系诸侯的辎重都尉。

对方勒马,抬手:“你。”

郭嘉应声上前,立定。

他看见对方眼里的谨慎与不耐,也看见那枚黑木节牌边缘上缠的那一缕细小“龙影”

他不看太久,怕被“龙影”

噬住。

“方才那浅槽,是你做的?”

都尉问。

“是。”

郭嘉答。

“凭什么?”

都尉眯眼,“你个病猫,懂路?”

第三句要落地了。

只说三句。

他说:“凭风,凭泥,凭车重。”

顿了顿,补了一句,“凭你不想丢脸。”

都尉的眉梢轻轻一跳。

话糙,却正砸在心口。

押运最怕的不是翻一车麻袋,而是被上官“记脸”

这东西写在纸上叫处分,写在心里叫路不通。

“你叫什么?隶哪寨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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