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章 重生在十八路诸侯的病榻上(3 / 4)
脚石往他脚下递:
【建议路径】
a以“伤卒外调”
名义脱离病营→接近粮道与后勤→有概率遇诸侯系重臣巡查;
b投递“救急之策”
(小预言小实效)→获面见窗口;
c第一口龙气→到手。
他呼出一口气,目光从帘缝穿过,落向远处旗林。
风里旗如浪,浪尖是层层隐约的龙影。
“借你们续命。”
他在心里说,“也借你们成事。”
“军爷!”
他抬声,清亮,“卑卒请调外营修道。”
“你这病猫行吗?”
老军吏眯着眼,语气半真半假。
郭嘉按住烫的额头,笑得很淡:“行不行,三天后再问。
您见到我,就知道我不是来躲棍,是来给您省棍。”
老军吏被这话说得一愣,半是被气势压住,半是被“省棍”
逗笑,手一挥:“去!
别死在路上。”
郭嘉抱拳:“多谢。”
他迈出帐门。
阳光像一把滚烫的刀斜斜划脸,凉风裹着血腥与焦草味直灌肺腔。
他顿了一顿,让眩晕退去半分,才抬头。
——旗海在前,营路如网,牛车吼着往返,锅灶冒着白雾,十八路诸侯的声息在光里起伏,像一座庞大而迟缓的心脏。
他让观星策低运转,像让一台会热的机芯以最小火候烧着。
数值在心海里沉稳跳动:
【倒计时:71:42:15】
【次接触龙气:未完成】
【备注:猛兽园在前,请择毒为药】
他知道“毒”
为谁而设:袁氏的华彩像纸糊,公孙的锋利欠续,刘备那一缕炊烟像冬夜炭火,不足以救急;真正能让他“伪装”
灵魂、抵住天道刀锋的,必得是那条善噬、少量即猛的毒龙。
可那一口,要在合适的时间,用合适的手法咬下。
他没有急着走远。
反而在营外泥坎边,驻足看了很久。
他用“凡人的眼睛”
把眼前一切记住:车轮的节拍、风向的转角、沟塌的暗纹、麻袋的湿痕;再用“观星策”
的冷字,把可用的因果顺一遍——这些术,都会在明日的某一刻,帮他叩开第一扇门。
这一刻,他甚至有余裕侧头看了看身边那些在泥里拖着脚走的伤卒。
他们把命贴在麻袋上,汗水像小小的盐在皮肤上结晶。
活法不体面,可活着就有资格谈体面;活着,才配谈野心。
他忽然觉得好笑:他把人看作药,把诸侯看作猛兽,把自己看作毒。
可当他伸手把一个差点被麻袋压倒的汉子拉回身边时,心底升起的并不是“计划完成一环”
的快意,而是一种更简单的东西——不想看到死人。
那东西淡淡的,却比火更稳。
黄昏前,病卒营里重新分粮。
老军吏拎着木勺一路骂骂咧咧,抬手却给了郭嘉多舀半瓢:“少说两句,人可以多活两天。”
“省的是你我的棍。”
郭嘉接碗,笑了一下。
谢字没说出口,他不喜欢把因果说破,说破就轻。
夜风从营路上刮过,帐篷烧得烫的边缘暗下去一点。
远处某处大帐的旗忽然高了半寸,像被一阵看不见的气托起。
观星策很少在他不驱动时自己抬头,此刻却在心海里泛起细碎的星光:
【注意:龙气边缘波动】
【可能:某系主帅议阵将校换更】
“知道。”
他没有仰望。
他把这抹波动记在心里,像在棋盘边缘添上一粒子。
龙气不是集市里挑菜,伸手去摸就会被咬。
靠得太近会死,离得太远会饿死,恰到好处四个字,比刀还难。
夜更深时,他躺回那张扎人的草席,枕着竹牌的硬角,像枕一块粗糙的石。
他再次把观星策展开,做开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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