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九章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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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杨嬷嬷站在二房院子里时崔夫人愣了愣:“这么快?”

  杨嬷嬷福了福身:“是,一切得抓紧了,日后好遮掩。”

  薛氏抱着孩子低垂着头,死死咬着唇,宁宗元也有些为难,这会儿,老二才刚没,叫他就……这不好吧。

  他后脖子无端发冷。

  “不行。”

  崔夫人和杨嬷嬷愣了愣,薛氏倏然抬头,升起一丝希冀。

  “次兄这才刚没,魂儿还在呢,大伯母就让我干这事,我不成,起码过了头七吧,次兄已去,还是按规矩来办。”

  杨嬷嬷松了口气,崔夫人也被说的心里发毛:“说的是说的是啊,这事急不得,日子还是推迟到头七第二日罢。”

  “好,老奴这就回去与大夫人说。”

  杨嬷嬷离开后崔氏嘀咕:“这裴氏这般急做甚,哪有儿子刚没了就这样的,这不害人嘛。”

  杨嬷嬷回去后,裴氏还在昏暗的屋子里坐着,方形的门框内幽幽坐着个人,加上这天儿已近傍晚,瞧着还怪瘆人的。

  “人呢?”她淡声问。

  “夫人,二夫人说太急了,今儿个二爷的魂儿还在,不好那样,待过了头七,魂儿安生了,再行事也成,三爷也是如此打算的。”

  裴氏笑了笑:“怕什么,我儿对这子嗣定也是在意的很,可叹他命不好,早早的去了。”

  杨嬷嬷生怕她痛苦过头,想不开,便安抚:“二爷有您这样的母亲是他的福分,头七那日叫宝华寺的大师过来给二爷做一场法事,叫大师好好超度一番,早早投胎了去。”

  裴氏点头:“要请的。”

  冯叙进了公府拜访,由下人牵引着去了倚寒的院子。

  院中只有一个老先生在,弯着腰收拾东西,冯叙小跑着前去帮他收拾:“老先生,倚寒在吗?”

  崔长富抬起头,好像老了十岁:“在呢,在屋里。”

  “她……还好吗?”

  崔长富叹气:“不是很好,你是?”

  “我是她堂兄,姓冯名叙。”

  崔长富恍然:“冯公子,我知道你,你进去看看她吧,也……劝劝她,不吃不喝的,可别坏了身子。”

  冯叙点点头,一个跃步上了台阶进了屋。

  屋内黑漆漆的,看都看不见,冯叙只能摸索着先点了灯,灯火晕晕,他勉强看清了床榻上躺着个人,一动不动。

  “喂,冯倚寒。”冯叙走上前,弯腰推了推她。

  倚寒没有理他,冯叙干巴巴的说:“节哀啊,你……别太难过了,还是要保重身子。”

  他说了很多,倚寒还是没反应。

  冯叙急了:“你这样有什么用,人死不能复生,你现在这样是想做什么?想饿死自己下去陪他?地府不收横死鬼,你想清楚了,你、你下去了陪不了他,他肯定希望你好好活着,你这样,他肯定安生不了。”

  倚寒终于有了些反应:“我没想死。”

  她声音嘶哑难听,好像那干枯的树枝被踩断的声音。

  冯叙赶紧给她倒了杯水,递了过去:“喝。”

  倚寒费力起身,伸手接过,一饮而尽,她似乎有了些力气:“我在想,今日并未到冯二叔就诊的日子,他怎会那般巧合的就过来。”

  冯叙一屁股坐在她身边:“你之前怀疑他与祖父的毒有关,这次难不成也怀疑他和你夫君的死有关?说不通啊,他为何要这么做?”

  在他看来冯承礼没有非要和倚寒一般见识的理由,更不至于为了她费心思杀人吧。

  “倚寒啊,夫人那儿派人来说要准备小殓大殓了,叫你换上寿衣过去了。”

  冯叙赶紧说:“你快去吧,我该走了,对了三日后你还来吗?”

  倚寒默了默,点头:“去。”

  前厅已然架起了灵堂,大大的奠字格外醒目,天色漆黑,白幡悬挂,灵堂内只有几个白色灯笼在随风飘荡,棺椁前置供桌、牌位、燃长明灯。

  倚寒换上了白色麻布衣,她的眼哭的红肿,眼眶中俱是殷红,巴掌大的小脸半掩在尖头麻布下,瞧不起神情。

  公府的人忙忙碌碌,小殓便是修剪指甲整理仪容,换上寿衣。

  最后在棺中放入随葬品,多为金银,倚寒怔怔的望着丈夫,结发为夫妻,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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