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40章 汴梁震动朱温后院起火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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汴梁,宣武军帅府。

朱温的心情极好。

如同这六月的天气,热烈而充满希望。

陕州已下,丁会和牛存节的三万精兵,如同一把烧红的铁钳,死死扼住了关中的咽喉。

长安城里的那位大唐天子,如今不过是笼中之鸟。

只待他朱温何时兴起,便可像提溜小鸡一样,提到洛阳来。

至于那个不知死活的李烨,在濮州一线大张旗鼓,集结号称十万大军,摆出要跟他决一死战的架幕。

对此,朱温只觉得可笑。

“竖子不知天高地厚!”

他在议事堂上,对着满堂文武,意气风地一指地图。

“他以为集结些乌合之众,就能撼动我大梁根基?痴人说梦!”

“他这是在给孤一个毕其功于一役的机会!”

谋士李振捋着短须,微微颔,却没有立刻附和。

他总觉得,李烨的动作太过张扬,反而透着一丝不对劲的诡异。

命令刚刚出,一名亲兵便脚步匆匆地闯了进来,神色慌张。

“大帅!

紧急军报!”

朱温眉头皱起,满是不悦:“何事惊慌?莫不是李烨那小子敢主动出击了?”

“不……不是。”

传令兵大口喘着粗气,呈上一份火漆封口的急报。

“是……是荥阳急报!

昨夜,通济渠沿岸的板桥仓……被烧了!”

“什么?”

朱温一把夺过军报,视线飞扫过,脸上的笑意寸寸凝固,转为铁青。

板桥仓,是通济渠沿线的大型官仓之一。

里面囤积的粮草,足可支应西线大军一月之用。

一把火,损失惨重。

“查明是何人所为了吗?”

朱温的声音冷得掉冰渣。

“据……据说是被一伙儿人数不明的河匪所为,他们行动迅,烧完就走,荥阳守军赶到时,只剩一片火海……”

“河匪?”

朱温冷哼一声,将那份军报重重拍在案上。

“一群水耗子,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!”

“传令荥阳守将,三日之内,若不能将这伙河匪的脑袋给孤送来,就提着他自己的脑袋来见!”

堂下众将呼吸一滞,人人垂,不敢触其锋芒。

然而,这仅仅是一个开始。

朱温的怒火还未平息,第二份、第三份急报接踵而至,精准得像是事先演练过一般。

“报!

大帅!

郑州急报,昨夜有匪寇凿沉我军运粮船三十余艘,船上粮草、军械尽数沉入渠中!”

“报!

大帅!

中牟县急报!

县衙武库被袭,守军猝不及防,武库被焚,另有百余匹战马被劫!”

“报!

大帅!

……汴梁府来报,一支从山东贩运丝绸的商队在通济渠上被劫,船货被焚,匪寇只取走了船上的食水和骡马!”

一份份军报,如同一记记无形的耳光,狠狠抽在朱温的脸上。

帅府议事堂内的气氛,从最初的自信张扬,迅坠入死寂。

空气粘稠得让人窒息,只剩下朱温越来越粗重的呼吸声。

如果说第一次是偶然,第二次是巧合,那么这接二连三、遍地开花的袭击,就绝不是寻常“河匪”

能干出来的。

这些“匪寇”

的目标明确得可怕。

他们不为财货,只针对粮草、军械、马匹这些军用物资。

他们行动如风,纪律严明,一击即走,从不与官军纠缠。

他们的活动范围横跨数个州县,沿着通济渠这条大动脉忽东忽西,飘忽不定。

这哪里是匪。

这分明是一支训练有素的精锐军队!

“李——烨——!”

朱温猛地一拳砸在面前坚实的帅案上,那由整块楠木制成的桌案,竟被他砸出一道清晰的裂痕!

他双目赤红,咬牙切齿地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名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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