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0章 血的代价大胆计划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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的喝骂:

“搜!

挨家挨户搜!

连老鼠洞都别放过!”

“那家伙肯定就在这附近,他跑不远!”

“抓活的,将军要问出同党!”

追捕。

而且是大规模的、拉网式的围捕。

显然,石匠的暴露并非悄无声息,他用自己的生命和最后的血书,点燃了蔡州军的疯狂反扑。

他们像嗅到血腥的鬣狗,正在一寸寸地收紧包围圈。

影鼠的心脏骤然缩紧,如同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。

但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,眼神冷冽如冰。

他迅将那份浸血的情报纸卷塞入一个特制的薄铁筒内密封。

然后,他像一只狸猫般无声地移到土屋另一侧一个被烂草掩盖的破洞处。

洞口外,荒草丛生,通向一条早已干涸的河沟。

就在河沟对岸一株枯死的老槐树虬结的枝桠深处,挂着一个用枯枝败叶巧妙伪装的柳条笼。

影鼠深吸一口气,将全身的精气神都凝聚起来。

他掏出一个用油布包裹的小巧竹哨,放在唇边,却没有吹响。

他运起一种特殊的腹式呼吸法,喉咙里出一种极其微弱类似某种夜枭求偶的短促颤音:

“唧…唧唧…唧”

这声音在旷野的风声和远处追兵的嘈杂中,微不可闻。

笼中,一只羽毛灰扑扑毫不起眼的健鸽,猛地抬起了头,小小的眼睛在黑暗中闪过机警的光。

它似乎早已被训练得刻骨铭心,对这独特的声音讯号有着本能的反应。

影鼠的手指快如闪电,将那个密封的铁筒绑在鸽子纤细却有力的腿上。

他的动作没有丝毫拖泥带水,眼神锐利地扫了一眼追兵火把晃动、越来越近的方向。

“去吧!”

他心中无声地低吼,手猛地一扬!

灰鸽如同离弦的灰色箭矢,瞬间从枯枝败叶的伪装中激射而出,没有一丝迟疑,没有一声鸣叫,借着渐浓的暮色和远处追兵制造的混乱噪音的掩护,振翅直冲西北方向,那是陈州的方向。

它的身影在昏暗中几个起落,便融入铅灰色的低垂云层,消失不见。

几乎在鸽子飞出的同一刹那,土屋那本就摇摇欲坠的破木门被“轰”

地一声踹开。

几支明晃晃的火把和森冷的刀锋猛地探了进来,刺破了屋内的黑暗。

“里面没人。”

影鼠的身影在火把光芒扫到的前一瞬,已如鬼魅般缩回了墙角最深沉的阴影里,气息彻底收敛,仿佛一块没有生命的顽石。

情报已出。

代价已付。

剩下的,唯有等待,与那即将燃遍许州夜空的……焚天之火。

中和五年一月。

凛冽的寒风,在陈州城头呜咽着刮过。

李烨的手,按在面前舆图上。

指尖落下的位置,是陈州。

那上面布满了密密麻麻的、用不同颜色标注的箭头和圈点,像一张巨大的蛛网,将这座孤城死死缠在核心。

五个多月了,每一天都在消耗,都在煎熬。

他抬起眼,视线越过低矮的女墙垛口,投向城外那片被铅灰色天穹笼罩的旷野。

秦宗权那蔡州军的营盘,黑沉沉地压在地平线上,几乎与天色融为一体。

“节帅,”

赵犨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的沙哑,他指了指舆图汴州方向,那里被朱砂笔狠狠地圈了几道,“朱节帅那边…又来了。”

话音未落,赵猛已大步踏上城楼,他魁梧的身躯裹着厚重的铁甲,手里紧紧攥着一卷黄绫文书。

文书在李烨面前摊开,朱温那熟悉的的笔迹跃入眼帘。

字里行间,朱温的焦灼几乎要透纸而出。

李烨的目光平静地扫过那些锋芒毕露的文字,脸上没有任何波澜。

“唇亡齿寒?”

李烨的声音不高,“朱节帅怕是忘了,陈州这五个月,顶住了多少头疯狗的撕咬?我们流的血,够不够染红汴州的城墙?”

他的手指在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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