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6章 陷阵破阵卢敢授(2 / 3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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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,赵猛的铁槊已如毒龙出洞,槊尖顺着枪杆的缝隙钻过,直刺卢敢的胸口。
卢敢惊出一身冷汗,猛地拧身侧翻,槊尖擦着他的肋骨掠过,带起一片血花。
他借势翻身,长枪回挑,枪尖直指赵猛的咽喉,动作快如鬼魅。
赵猛的战马人立而起,前蹄在空中猛蹬。
他借势后仰,避过枪尖的瞬间,铁槊横扫如鞭,槊杆重重砸在卢敢的后背。
只听“咔嚓”
一声,卢敢的肩胛骨被砸得粉碎,惨叫着从马背上跌落。
但他落地的瞬间,竟用长枪撑地,借力向前翻滚,短刀出鞘如闪电,直刺赵猛的马腹。
这一刀又快又狠,眼看就要得手,赵猛的铁槊已如影随形,槊尖从空中斜插而下,精准地钉穿了卢敢的手腕。
短刀“哐当”
落地,卢敢疼得浑身抽搐,却仍圆睁着双眼,用没受伤的左手拔出腰间匕,朝着赵猛的脚踝刺去。
“找死!”
赵猛的铁槊猛地向上一挑,卢敢的身体被硬生生掀起,在空中划出一道血弧。
玄甲骑兵的主将眼神冰冷如铁,槊尖顺势前送,从卢敢的左胸入、右背出,将这位年轻将领高高挑在半空。
卢敢的长枪脱手飞出,在空中划出一道凄厉的弧线,枪缨上的红绸沾着血珠,落地时仍在微微颤动。
“卢敢死了!”
天平军士兵齐声呐喊,红袍如潮水般涌入缺口。
蔡州军的方阵顿时出现松动,南侧的士兵看到主将被挑在槊尖,再也支撑不住,有人扔掉兵器转身就跑,恐慌如瘟疫般蔓延,先是南侧的白袍队,然后是左翼的长枪营,最后连最顽固的刀牌手都开始溃散。
“顶住!
谁退斩谁!”
卢瑭亲自拔剑砍翻两名溃兵,滚烫的鲜血溅在他的脸上,与汗水混在一起。
但他的怒吼在崩溃的洪流中显得如此苍白,越来越多的蔡州兵扔掉兵器,像没头的苍蝇般四散奔逃。
有的跪地磕头,求联军士兵给条活路;有的钻进尸堆装死,被枪尖捅刺时出绝望的哀嚎;更多的人沿着通往尉氏的官道狂奔,连方向都辨不清。
陷阵都的骑兵在阵中纵横驰骋,铁槊翻飞间,将蔡州军的阵型搅得粉碎。
赵猛的槊尖挑着卢敢的尸体,在敌阵中撕开一道又一道口子,玄甲骑兵如入无人之境,马蹄踏过之处,只留下满地尸骸与断裂的兵器。
天平军的步兵稳步推进,长枪组成的枪林不断吞噬着残敌,红袍与玄甲交织,像一张死亡之网,将蔡州军的残部层层包裹。
车营内的张归霸见状,嘶哑地吼道:“开营门!
全军出击!”
四百辆大车的挡板同时升起,铁链被斧头砍断的脆响连成一片,联军士兵如潮水般从车营涌出,与外围的友军夹击蔡州军。
张归霸亲自擂响战鼓,鼓声震得车营的木板都在颤抖。
刘闯的铁壁都堵住了西侧的退路,巨盾后的弓箭手不断放箭,将溃兵射倒在逃亡路上。
一名蔡州兵试图爬过盾阵,被刘闯的长槊钉在地上,他还在挣扎嘶吼,就被后面涌来的溃兵踩成了肉泥,血污顺着盾阵的缝隙往下滴,在地上积成小小的血洼。
葛从周的泰山都如一把利刃,沿着蔡州军溃散的路线追杀,长刀挥过之处,人头滚滚落地。
蔡州军彻底崩溃。
士兵们丢弃兵器,沿着旷野四散奔逃:有的跳进附近的涡河,却被湍急的水流卷走,在漩涡中挣扎着沉入水底;有的钻进玉米地,被联军骑兵的马蹄踩断脊梁;还有的跪在地上,双手抱头,连哭喊的力气都没有。
卢瑭看着眼前的惨状,知道大势已去。
此刻他形容枯槁,战袍被撕成碎片,髻散乱如草,在百余亲卫的护卫下,调转马头向尉氏方向逃窜。
他甚至顾不上带走象征主将的大旗,那面染血的“卢”
字旗斜插在尸堆里,很快被溃兵踩成了烂布。
夕阳西下时,战场终于沉寂下来。
残阳如血,将旷野染成一片暗红,蔡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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