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51章 乱世用重典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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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审知森然的话语在书房内回荡,为接下来的行动定下了不容置疑的基调。复仇的火焰在他眼底燃烧,但并未吞噬他的理智,反而让他更加冷静和专注。

命令迅速化作一道道具体的指令,通过快马和信鸽,传向沿海各地。登州、莱州的港口日夜喧嚣,工匠们在鲁震派出的得力弟子督促下,挥汗如雨,敲打声、锯木声不绝于耳。新建的船坞内,龙骨的铺设正在加速;旧有的战船被拖入船坞,进行加固和火炮加装改造。福建那边的船厂更是接到了不惜工本、全力赶工的死命令。与此同时,新组建的“海疆都督府”开始高效运转,从各军抽调精通水性的官兵,与原有的“海隼营”骨干合并整编,在近海展开高强度的适应性训练和战术演练,尤其是火炮上舰后的射击协同,成为了操练的重中之重。

整个势力范围内的战争机器,特别是海军部分,开始以前所未有的效率开动起来。所有人都明白,一场跨海远征正在酝酿,目标直指南汉。

就在这紧张备战的氛围中,被“礼遇”滞留在福州的南汉使团,果然如王审知所预料的那般,开始变得焦躁不安。他们最初受到的确实是上宾待遇,好酒好菜,游览观光,但每当提及觐见琅琊王(王审知接受唐朝册封的爵位)之事,福建的留守官员总是面带难色,以“王爷北疆军务繁忙,不日即归”为由婉拒。更让他们心惊肉跳的是,在一次“偶然”的机会,他们中的某些人,“无意间”看到了一些关于海难现场打捞物证的模糊描述,以及某些指向性极强的碎片信息。虽然留守官员对此讳莫如深,急忙掩饰,但那种刻意的慌乱,反而更坐实了使团成员的猜测——袭击的事情,恐怕已经暴露了!

使团内部顿时出现了分歧。正使倾向于立刻撤离,以免被扣为人质;副使则认为此时撤离更显心虚,主张继续留下,设法澄清“误会”。消息通过各种渠道传回南汉国内,想必也在刘隐的朝堂上引发了不小的波澜。

王审知在幽州,通过林谦职方司源源不断送来的情报,冷眼旁观着南汉使团的窘迫与南汉国内可能出现的争吵。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,让对手陷入猜疑和被动。

然而,他并未将全部精力都放在南方。北方的狼,从未真正睡去。

这一日,王审知正在与陈褚、张文礼商议新占领区的驻防轮换方案,林谦再次匆匆而来,脸上带着一丝新的凝重。

“王爷,北面有异动。”林谦铺开草原地图,“耶律阿保机果然不甘寂寞。他并未大规模集结兵力,但派出了数支精干的千人队,化整为零,越过边境,频繁袭击我方的巡逻队、哨所,以及归附的奚族、渤海族部落。行动迅捷,一击即走,极其狡猾。我们的边境守军疲于应付,损失虽然不大,但边境地区人心惶惶,生产受到很大影响。”

张文礼闻言,怒道:“这契丹狗贼!不敢正面来攻,尽使这些下作手段!王爷,给末将一支兵马,定将这些扰边的鼠辈剿杀干净!”

王审知盯着地图上那些被标注出来的袭击地点,摇了摇头:“耶律阿保机这是在试探,也是在牵制。他知道我们重心南倾,想用这种牛皮糖战术拖住我们,消耗我们的精力,让我们首尾不能相顾。若我们派大军清剿,他这些小股部队往草原深处一钻,我们徒耗钱粮,正中其下怀。”

“王爷所言极是。”陈褚忧虑道,“边境不宁,屯田、互市皆受影响,长此以往,恐生变乱。且若南方战事一起,北疆再出大纰漏,形势将极为不利。”

王审知沉吟片刻,眼中闪过一丝冷光:“他来扰边,我们便不能扰他吗?林谦,我们的骑兵,如今战力如何?可能深入草原,执行长途奔袭、以牙还牙的任务?”

林谦精神一振:“回王爷!经过整训和换装,我军骑兵虽在绝对数量和个人骑术上或仍稍逊契丹精锐,但装备、纪律、协同作战能力已远超以往!尤其是配备了部分马载轻型火器(如燧发短铳和小型佛朗机炮)的斥候和精锐骑兵,战力惊人!执行奔袭扰敌任务,绝无问题!”

“好!”王审知手指点向地图上几个标注为契丹中小型部落聚居点的位置,“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!命令边境骑兵,以其精锐斥候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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