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源与结构原理)

夜,深沉。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猛烈地敲打着干栏式房屋的茅草屋顶,发出哗啦啦的声响。狂风从平台下呼啸穿过,带来阵阵寒意。火塘里的火焰跳跃着,成为屋内唯一的光源和热源,映照着阿溪心不在焉的脸庞。

她手里无意识地捻着麻线,眼神却飘向了火塘对面墙壁的角落。那里,一只硕大的蜘蛛正在风雨飘摇中,紧张地修补着一张被风吹破的蛛网。火光的映照下,那精巧的网格结构清晰可见:几根纵贯的主丝(经线)牢牢固定在墙角两端,蜘蛛灵巧的身体在其间穿梭,吐出的新丝(纬线)飞快地上下交织,填补着破损的空洞,编织出规则的几何图形。那网在火光跃动下,闪烁着晶莹的光泽。

“经…纬…交织…”阿溪喃喃自语,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蜘蛛的动作。白天骨针折断的场景,麻线的顺滑,兽皮的厚重僵硬……这些画面在她脑海中飞快地旋转、碰撞。为什么一定要用针带着线去费力地穿透那么厚、那么硬的皮子?为什么不能像这蜘蛛一样,把“线”先固定好,然后用另一根“线”在中间来回穿?如果有很多根细细的、像麻线这样柔软的“线”并排绷紧,再用另一根线在中间横着穿来穿去……那是不是就能直接“织”出一块“皮”来?一块比兽皮更薄、更软、可以根据需要做得更大的“皮”!

这个念头如同闪电划破阿溪脑海的夜空!她猛地站起身,心脏砰砰狂跳!

“石矛!快!快帮我找几根直溜的树枝!要硬的!”阿溪急切地喊道,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发颤。

石矛正用石刀削着一根硬木,准备再做一根骨针的替代品木针,闻言一愣:“树枝?要什么样的?做什么用?”

“别问!要细点的,长的!还有,快把你搓绳子用的那根两头带丫杈的木棍给我!”阿溪顾不得解释,冲到屋角堆放杂物的木架边翻找起来。她说的那根带丫杈的木棍,是石矛平时用来搓绳子的工具,像个简陋的“工”字形木架。

石矛虽然满心疑惑,但还是依言起身,冒着飘进来的雨丝,从平台堆放的柴火里挑拣出几根笔直、坚韧的细树枝,又把自己搓绳子的丫杈棍递给阿溪。

阿溪接过东西,在火塘明亮的光线下快速行动起来。她先把那根“工”字形的丫杈棍(注:原始腰机关键的“卷布轴”部件)两端架在自己坐着的木墩和另一块石头上,固定好。然后将几根细树枝的一端用细藤条牢牢绑在这根横棍下沿,让树枝像一排竖直的帘子垂下来。接着,她拿起另一根长度相当的细树枝(注:经线轴或分经棒),小心翼翼地将那些垂下的树枝(模拟经线)一根隔一根地向上挑起,形成一个“分层面”。

“你这是…在学蜘蛛结网?”石矛蹲在旁边,看着阿溪专注的动作和眼前这个奇怪的“枝条架子”,似乎有点明白了,但又觉得不可思议。

“对!就是结网!结一块大大的‘麻网’!”阿溪兴奋地说,眼睛里闪烁着智慧的火花,比火塘的光更亮。她拿起一团已经被她搓成一小卷的麻线,将线头拴在最边上的一根“垂枝”(模拟一根经线)上。

最关键的一步来了!阿溪深吸一口气,像蜘蛛一样,开始了她的“编织”。她拿起一根缠满了麻线的细木棒(注:最初的梭子雏形,兼有引纬和打纬功能),从那排被挑起树枝形成的“分层面”下方(即未被挑起的那些“经线”下方)穿了过去(第一次引纬)。穿过之后,她把细木棒向上抬起,轻轻敲击了一下刚穿过去的麻线(打纬),让它贴紧。

接着,她放下之前挑起树枝的那根分经棒(细树枝),原来被挑起的“经线”落下,而之前没被挑起的“经线”则被分经棒自动挑起,形成了新的“分层面”。阿溪再次将缠线的细木棒,从新的分层面下方穿过(第二次引纬),再次抬起细木棒敲实纬线(打纬)。

“咔嗒…咔嗒…”简单的节奏在火塘边响起。阿溪的手指翻飞,动作由生涩逐渐变得流畅。尽管她手中移动的只是一根缠着麻线的木棒,操作的也只是模拟经线的树枝,但一种前所未有的织物结构——经纬交织的平纹——正在她手下初现雏形!那排细细的麻线,在阿溪灵巧的动作下,开始从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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