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89章 安托利亚余烬(3 / 5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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遭遇了十字军。

有人亲眼看到她最终登上了阿基坦公爵威廉·德·普瓦捷的马车,又被带进了潘菲利亚,她的处境怕是……”

阿蒲热勒顿了顿,语气微妙地压低:“据说……那位阿基坦公爵,可是个出了名的风流才子。”

一阵短暂的寂静落入林中。

雅诗敏听罢,神情微微一动,却未立刻回应。

她静默片刻,仿佛有千言万语翻涌心头,最终只化作一声无声的叹息。

她缓缓站起身,拍去长袍上的泥土,手指拂过鬓边那缕乱,将披肩重新理顺。

“菲奥娜。”

雅诗敏转头看向那名忠诚的卫士,声音不大,却有一种令人无法违逆的沉稳与坚定,“你知道的,我将贞洁视为比生命更重要的事。

如果十字军找到我们,若事不可为——请你果断地帮我了结此身。”

雅诗敏的语气平静得如同在吩咐一件衣物的整理,但言语之间的肃杀,宛如刀锋轻落,“我信奉的天方教,教义不许我自戕。”

雅诗敏垂眸,手中玉佩依旧紧握,指节微微白。

菲奥娜闻言,身子猛然一颤,眼眶随之泛红。

她张了张口,却现嗓子干涩,一句话都难以出口。

她只是低头,颤抖地应道:“可是……夫人……”

话未说完,菲奥娜便咬紧下唇,努力压抑那即将涌出的泪水。

她缓缓伸手,握紧腰间的弯刀,指节因用力过猛而泛白,刀柄在掌中如同灼烧的炭。

树林深处,骤然传来一阵剧烈的动静,仿佛大地在低声咆哮。

枝叶剧烈摇晃,枯枝断裂的脆响如炸雷乍起,伴随着沉重的脚步声与粗重喘息——那不是一两人,而是成群结队,至少数十人。

盔甲碰撞声隐约传来,仿佛铁链在风中摇曳。

惊鸟自树冠腾空而起,翅膀划破林间的沉寂,呼啸作响,落叶如雨般坠落。

空气里瞬间弥漫着尘土、汗水与即将到来的杀意。

菲奥娜的脸色倏然煞白,手已本能地按上弯刀,目光如猎豹般锁定声音来源。

女兵们迅散开,弓弦绷紧,箭头在幽影中泛着寒光,整支小队如同一张紧绷的弓,随时准备射出致命一击。

塔齐娜微微前倾,银铃轻颤,狐媚的眼眯成一道锋芒。

她的脑中飞快演算着逃生与谈判的可能,思维如蛇般滑动,盘旋于生死边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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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蒲热勒低伏在地,拔出短剑,汗水沿着额角滑落,滴进泥土。

而雅诗敏的心,却静得出奇。

她已将生死置之度外,那是一种然的平静,仿佛灵魂已脱离这具疲惫的躯壳,只余一缕轻风,在林中游荡。

雅诗敏缓缓闭上眼,深吸一口气,潮湿泥土的气息涌入鼻腔,混着野花的微苦与腐叶的霉味,唤起她对儿时宫廷花园的回忆。

那里的玫瑰曾在月光下盛开,如今却只剩荆棘环身。

雅诗敏的手指轻轻摩挲腰间那枚玉佩——温润绿玉,上刻天方祈文,触感冰冷如诀别。

雅诗敏已在心中预演过死的方式:菲奥娜的刀会划破她的喉咙,热血喷涌的瞬间不过一阵虚幻的剧痛,远胜过被十字军俘虏后的无尽凌辱。

那些粗野的骑士会如狼群般撕扯她的衣袍,把她丢入泥泞的营帐,亵渎她的血统与信仰。

而她的贞洁,是最后的堡垒,是自己作为苏丹国摄政夫人所守护的终极尊严。

雅诗敏甚至已想好遗言——让菲奥娜别犹豫,一刀干净利落;还要一把火,烧焦她的遗体,不留给敌人一丝污辱的机会。

而塔齐娜,却想得截然不同。

她可没有诗意地准备赴死。

塔齐娜从来不是那种高贵得能殉节的人。

她的血液里,流淌的是舞姬的柔韧与间谍的狡黠。

贞洁?那只是权贵为束缚女人编造的华丽枷锁。

对塔齐娜而言,那不过是一场可以随时演、也可以随时遗忘的表演。

塔齐娜要活下去——哪怕要沦为妓女,在敌营中扭腰献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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