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32章 童年阴影(3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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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姑姑”这四个字,显然意识到自己先前的言辞有些过火。这一称呼带有几分诚意,足以表达他对刚才不当言论的歉意与收回。李锦云称李漓为“大侄子”,显然是以此回应,表示她接受了李漓的态度。

尽管李锦云仍未松手,但他们二人已经默契地将彼此之间今后的关系定下了基调,即无论如何他们都还是自己人,他们之间的任何矛盾都只是内部矛盾。

站在一旁的扎伊纳布被李锦云的举动惊得愣住,眼中满是诧异,而蓓赫纳兹则淡然地看着这一幕,没有丝毫惊慌。李漓和李锦云用汉语激烈地争吵,别人也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,只能面面相觑。蓓赫纳兹心知肚明,这位气势汹汹的女人是李漓的族人,眼下这场看似凶悍的争执,更像是多年未解的私人恩怨在重新上演。蓓赫纳兹没有干预,只是冷静地看着李漓被揪着耳朵、叫苦不迭的模样,嘴角不自觉地泛起一丝无奈的笑意。

哈迪尔见状,急忙上前劝阻,连连说道:“好了好了,少爷,锦云,都别再闹了,差不多得了,赶紧谈正事吧。”哈迪尔试图让这场戏谑的争执平息,显然在他看来眼下的局势不容浪费时间。

然而,李漓和李锦云仿佛没听见哈迪尔的劝告,依旧在互相斗智斗勇,彼此都不肯让步。李漓原本想着趁李锦云分神时伺机还击,然而就在这时,李锦云之前说的那句话——“如今主上多半还在世呢”——突然在他脑海中回响。他猛地意识到了这句话背后的分量,原本嬉闹的神情瞬间消失,整个人变得凝重而严肃。

李漓缓缓直视李锦云的双眼,语气不再带有半分玩笑:“你刚才说……伯父他老人家怎么了?”他的话中透露出不安与急切,仿佛在预感到即将到来的不祥之事。

这一问让整个房间的气氛变得沉重起来,李锦云的表情也随之变得更加凝重,空气中的紧张感骤然加剧。

李锦云松开了揪住李漓耳朵的手,神情迅速从戏谑转为严肃。她没有多说,直接将身旁那个沉重的包袱递到李漓手中,“给你!”

包袱外层包裹得十分严实,厚重感让李漓感到了一丝不安。他接过来,缓缓解开了包袱的一角,里面的内容顿时让他的心一沉——一封折叠整齐的书信,两枚沉甸甸的印玺,还有那面代表后唐威仪的大纛。

李漓的眉头立刻皱紧。印玺和大纛,这两样东西对他再熟悉不过——它们象征着李常应,象征着荣誉与责任,也意味着某种紧迫的交接。心中不祥的预感迅速升腾,李漓意识到,伯父李常应一定处于极为危险的境地,否则他绝不会轻易交出这些重要的标志物。

李漓立刻拆开了李常应给他的书信,书信是汉语写的:

“吾侄漓鉴:

许久未见,甚是想念。今以此书托汝,所陈非家事叙旧,乃时局所迫,不得不言。

耶城局势危急,绿衫贼寇猛攻不止,吾等久守于外,粮草短缺,士气渐疲。虽竭力抵抗,然敌势汹汹,吾恐局势难以长久。数月鏖战,余力几尽,吾虽心存不甘,奈何天命不可逆。

汝应知,吾与波斯旧主情深义重,先主封地赐爵汝祖父于阿庄,有恩于吾族,吾誓以此身守其承诺,不愿弃盟背义。虽知此行多凶少吉,然吾心已定,宁成仁而取义。族中众兄弟多欲随吾共赴此局,然余自知吾人无须全族以他人之一城为殉,故命锦云领我沙陀军护送印玺、大纛及汝处。此举,乃为我族之延续。

印玺与大纛,乃祖上流传之物,汝当承之。此二物非仅象征权位,更负族中重托。吾本欲亲手传授,然时不待我,今日托付于汝,实为不易之举。望汝不负吾所托,肩此重任,扶持族业,保我唐室李氏之血脉延续。吾知汝志向远大,必能成大业。若耶路撒冷失守,吾族或不免迁徙,尔当为族中领袖,指引举族前路。至此,吾人乡里阿庄所有之人口土地等一切,尽数托付于汝。

锦云既至,沙陀军与敌俘皆交于汝,切勿懈怠。汝亦当为族人谋得一席安身之地,保其周全。此等敌俘,多彪悍枭勇,然其本为敌邦之奴隶,无国无家,若汝善待之则亦可为汝所用,汝当善用之。

吾已无复多虑,然汝之决策,关乎族之兴衰。吾留此地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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