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48章 冒然追击(4 / 5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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得四散。奥利索利亚的长矛紧随刺出,矛尖毫不偏差地洞穿另一名敌军的腹腔,带出一片温热的血与内脏。她怒吼一声:“夫人,坚持住!”声如雷霆,在混乱中撕开一道狭窄的生机。

剑光与矛影在雨幕中闪烁,伴随着金铁交击与骨肉撕裂的声音,鲜血被雨水冲刷,汇成殷红的溪流,顺着泥坡蜿蜒而下。两人以一挡十,却终究寡不敌众。安条克士兵如潮水般涌来,斗篷湿透贴在身上,狰狞的面孔在火光与雨水间忽隐忽现。一个魁梧的安条克军官逼近,他的脸上横着一道旧疤,眼中闪烁着嗜血的寒光。他高举一柄沉重的钝器,带着呼啸劲风,猛然砸向赛琳娜的头部。

赛琳娜竭力举剑格挡,却在力量悬殊下被震得踉跄。钝器轰然撞击她的头盔,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。她眼前一片漆黑,耳鼓嗡鸣,身体不由自主地软倒在泥泞中,银甲与石地碰撞出沉闷的轰响。

“夫人!”奥利索利亚瞳孔骤缩,眼眶瞬间充血。她咬牙怒吼,挥舞长矛如暴风骤雨,接连刺翻两人。但随即,数名敌军合力扑上,将她困在乱矛丛中。一支长矛重重刺入奥利索利亚的肩胛,剧烈的灼痛如火焰般燃烧全身。奥利索利亚痛呼一声,身体摇晃,血从伤口汩汩而出。她在倒下的一瞬间仍竭力大喊:“夫人!”雨水与鲜血在泥地交织,奥利索利亚双手还在徒劳地挥动,却很快被敌人按入泥浆。火光照在她绝望的面庞上,而赛琳娜已昏迷在一旁,银甲上满是血与泥。

凤凰营的骑兵在这片狭窄山口中彻底崩溃。箭雨与钢铁的收割下,骑士们一个接一个倒下:有人被利箭钉死在崖壁上,身体抽搐不止,鲜血顺着石壁淌下;有人被战斧劈开胸膛,骨肉碎裂,内脏滚落在泥浆中。战马的尸体堆叠如山,断肢残臂散落四野,溅起的血水与雨水混杂在一起,汇成浑浊的溪流,顺坡蜿蜒而下,注入崖底的暗沟。空气里弥漫着血腥、焦臭与马粪的恶臭,雨点不停敲打在甲叶与尸骸上,仿佛为这片死亡的土地奏响一曲阴冷的丧歌。哀嚎声断断续续,逐渐被吞没在山谷的风雨中。

安条克士兵放声大笑,笑声粗鄙而带着刺耳的欢愉,像铁器互撞。长矛在空中翻出冷光,他们将两名幸存的俘虏粗暴拽出。赛琳娜与奥利索利亚被麻绳紧缚,绳索深深勒进手腕,鲜红沿掌心缓缓渗出,滴在尘土上,慢得像受审的时间。赛琳娜的银甲已被泥血染成暗灰,头盔半斜,发丝湿黏在她苍白的面颊上。她被拖曳着,步伐杂乱却不肯屈服,声音在喧嚣中如同破裂的徽章——“我是神圣罗马皇帝海因里希四世的女儿赛琳娜!你们如果敢杀我,你们在欧洲的家人和亲戚一个都别想活了!你们快带我去见坦克雷德!”言语里既有恐惧也有最后的倔强。

这支安条克军的指挥官歪嘴查理冷静地打断了混乱,他的声音像刀锋切断怒火:“别弄死她!把她们都放到运货的马车上去!我这就派人去禀报安条克亲王殿下。”士兵们竟因此收敛了些许粗暴,把两人抬上马车,动作机械而麻木,仿佛把两件破损的战利品安放回箱底。

塞巴斯蒂安带着凤凰营步兵队姗姗赶到,脚步在泥泞中沉重拖曳。盾牌与长矛在雨幕下泛出微弱的冷光。他刚踏入山口,前方传来撕心裂肺的惨叫,瞬间令他心头一沉。脸色铁青,他怒吼:“该死,是伏击!快,列阵!”然而为时已晚。安条克军的伏兵已迅速转向,箭雨再度爆发,黑夜中如同死亡的噩梦倾泻而下。紧随其后的,是如潮水般扑来的冲锋。步兵的阵列在泥泞与黑暗中摇摇欲坠。士兵们高举盾牌,试图挡下箭矢与长矛,但雨水模糊了他们的视线,阵脚很快混乱。敌兵从崖壁间疾跃而下,长矛如毒蛇般刺穿盾墙的缝隙。一个凤凰营士兵胸口被洞穿,鲜血高高喷出,他倒下时仍死死抓着盾牌,手指却已僵硬。

“列阵!——盾墙!别乱!”塞巴斯蒂安声如雷霆,在混乱中强行稳军。他亲自冲杀在前,长剑划过数名敌军的脖颈,热血喷涌,溅满他的甲胄与满布伤疤的面庞。温热的液体顺着胡须滴落,却只让他越发狰狞。忽然,一支羽箭破空而至,狠狠钉入他的大腿。剧痛如火焚灼烧全身,他发出一声低吼,膝盖重重跪进泥浆。鲜血立刻浸透裤腿,顺着伤口汩汩而下。他咬紧牙关,徒手拔出箭矢,鲜血喷涌,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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