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5章(3 / 3)
备,遣淳于琼率万骑出战。
公孙瓒见界桥南侧仅有万余敌骑,想起殒命袁绍之手的胞弟,顿时怒火中烧。
"
区区万人也敢拦路?定要袁绍麾下将领血债血偿!
"
公孙瓒丝毫不想暂停进军,仅凭一万兵力和三千白马义从就足以应付。
淳于琼何曾见过如此凶猛的阵势,莫说诈败诱敌,稍一迟疑恐怕就要葬身于铁蹄之下。
他当即下令调转马头撤退,反正袁绍的命令只是将公孙瓒引过界桥。
步兵们仓皇逃窜,有的跳入冰冷的界河求生,落后的则被白马义从尽数歼灭。
当公孙瓒率军冲过界桥,现袁绍只带着两三万人马时,不禁冷笑连连。
"
背信弃义的小人,窃据冀州还敢谋害我弟,今日定要你血债血偿!
"
【怒阵交锋】
公孙瓒望见袁绍那副假仁假义的模样,胸中愤懑再难压抑,横刀立马于阵前厉声叱骂:
"
韩馥自愿献冀州于我,尔等鼠辈凭何横加干涉?"
"
叛国逆贼也敢觊觎汉室疆土?若将州郡拱手相让,我公孙瓒与你们这些乱党有何异!
"
袁绍端坐军阵,眼见十万铁骑压境却嗤笑连连:"
与谋逆之徒讲信义?兵者诡诈之道,公孙瓒你莫不是被马踏坏了脑子?"
"
奸佞小人,枉活于世!
"
公孙瓒怒冲冠,长槊直指敌阵,"
区区两万乌合之众,也敢在此狂吠?白马义从——踏平敌阵!
"
三千白袍劲旅闻令而动,铁蹄震地如雷。
雪亮枪锋映着"
义之所至,生死相随"
的震天战号,化作银色洪流倾泻而下。
袁绍冷笑着隐入中军。
蓦然间,盾墙后刺出森森枪林,埋伏的手骤然现身。
麹义所部八百强弩待敌骑迫至三十步内,骤然千矢齐——
寻常铠胄哪堪强弩近射?纵使白马精骑能格挡数箭,怎敌这泼天箭雨?先锋白袍霎时人仰马翻,血染黄沙。
刘玄的水晶训练兵铠甲都难以抵挡,数千箭矢铺天盖地,不仅击中白马义从,更刺穿战马身躯。
冲锋中的马匹骤然栽倒,马背上的将士随之重重摔落。
虽不致命,但比起刘玄的水晶训练兵,白马义从的伤亡惨重得多。
来回摔跌之下,即便个人实力再强,也需片刻才能挣扎起身,然而箭雨毫不停歇,坠马的骑兵能侥幸生还者寥寥。
偶有白马义从凭借实力或运气冲出箭阵,却又迎面撞上长枪兵,最终仍难逃坠马命运。
即便拼死撞倒数名敌军,也难挡四周刀枪相逼,未及起身便已命丧黄泉。
袁绍军阵层层相叠,破开一层,下一层仍是巨盾与长枪的铜墙铁壁。
白马义从只能一次次冲锋,却始终无法触及袁绍亲率的精锐。
远攻近战皆遭克制,空有一身武艺却无从施展。
远处公孙瓒目睹此景,心如刀割。
白马义从乃他立身根基,如今却被袁绍军肆意屠戮,愤怒与悔恨交织。
再战下去,骑兵必将全军覆没。
“撤!
全军撤退!”
公孙瓒咬牙下令。
早先见袁绍仅两三万兵马,他轻敌冒进,更被对方激怒,贸然令骑兵冲锋。
待觉敌军伏兵已严阵以待,为时已晚。
他原以为巨盾兵后无长枪列阵,骑兵冲锋必能摧枯拉朽。
怎料袁绍竟将长枪兵与弓箭手藏于盾阵之下,这一着,彻底葬送了白马义从的生机。
箭雨临城
早该让步兵冲锋陷阵,铁骑殿后压阵。
可眼下败局已定,再难转圜。
铁骑既已冲锋,便如离弦之箭,岂能为后方步兵让道?若原地重整,慢撤两翼,与自寻死路何异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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