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5章 法国的工业振兴计划五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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活,却能在引进德国技术上达成共识,我们为什么不能?”

“因为他们不会让澳洲人拿着东方的武器打东方人!”

法利埃的声音嘶哑如破锣,“圣路易斯的自行车赛场边,一个来自科尔马的德国选手——科尔马,那曾是法国纺织业的心脏——指着我们的选手对记者说:‘他们的自行车还是木制的,而我们用的是洛林的钢材’!”

他突然转向工业部长巴尔杜,“这就是你说的‘可以从德国进口’?当战争来临,他们会卖给我们炮弹吗?”

巴尔杜的脸色苍白如纸,他的公文包里装着施耐德工厂的扩建计划:“总统先生,我已经要求施耐德在三个月内造出与德国同等水平的自行车架钢材,但是……”

“但是金融界不肯贷款,是吗?”

法利埃接过他的话头,目光像探照灯一样盯住贝列拉,“贝列拉先生的银行上个月给德国克虏伯公司贷了两千万法郎,用于扩建阿尔萨斯的炼钢厂,却拒绝向施耐德提供三百万的启动资金!”

议事厅后排突然传来椅子摩擦地面的刺耳声响。

退伍军人议员让·杜波依斯——他在1899年的法绍达危机中失去了一条腿——拄着拐杖站起来,军裤的空裤管在风中摆动:“总统先生,我在圣路易斯亲眼看到了那一幕。

当德国国歌响起时,那些阿尔萨斯选手举起右手敬礼的姿势,和柏林阅兵式上的士兵一模一样。”

他的声音因激动而颤抖,“更可怕的是,他们中间有个击剑选手,祖父是法国荣誉军团勋章获得者,而他的佩剑上刻着‘为德意志而战’!”

“够了!”

威登议员终于忍无可忍,他的玳瑁眼镜反射着吊灯的光芒,“我们在讨论工业法案,不是要重温奥运会的恩怨!

联合帝国的选手里,有一半来自东南亚殖民地,他们既会说汉语也会说当地语言,难道也要指责他们不忠诚?”

“那不一样!”

杜波依斯猛地用拐杖敲击地面,“联合帝国的殖民地有自己的议会,有平等的公民权!

而阿尔萨斯-洛林的法国人,被禁止在学校教授法语,被强制改用德国课本——我的侄子在斯特拉斯堡当教师,因为偷偷教孩子唱《马赛曲》,被关进了柏林的监狱!”

法利埃抬手示意杜波依斯稍安勿躁,他走到顾拜旦送来的奥运会相册前,翻开其中一页:“这张照片上,舒尔茨站在领奖台上,胸前挂着金牌,他脚下的踏板自行车,车架上印着‘克虏伯钢铁’的字样。

而我们的选手骑的,是用比利时钢材组装的车——比利时!

一个比我们还小的国家!”

他突然转向金融界议员们,目光如炬:“你们总说工业投资回报太慢,却忘了圣路易斯赛场上的每一块奖牌,背后都是钢铁厂和机床厂的较量。

德国用阿尔萨斯的铁矿造炮,用洛林的煤炼钢,而我们的钱却在伦敦的股票市场上炒石油、在波斯湾的港口里运棉花!”

贝列拉冷笑一声:“总统先生,战争不会因为我们造了几座高炉就爆。

联合帝国的李光相一边扩军一边和英国做生意,德国和法国的贸易额去年还增长了12——这才是明智之举。”

“明智?”

法利埃将相册狠狠合上,皮革封面出痛苦的呻吟,“当舒尔茨们在德国军队里练习射击时,当阿尔萨斯的煤矿日夜为鲁尔区的工厂供煤时,当德国议员在议会里嘲笑我们‘失去的不仅是土地,更是灵魂’时,这就是您的明智?”

他的声音突然低沉下来,带着一种近乎绝望的清醒,“1870年我们失去的是领土,14年我们看到的是人心——如果再不用钢铁和机床筑起防线,下一次失去的,就是整个法兰西。”

议事厅里的争吵声渐渐平息,只剩下墙上自鸣钟的滴答声,像在为流逝的时间倒计时。

法利埃看着那些或羞愧、或不屑、或若有所思的面孔,突然想起圣路易斯奥运会结束时,顾拜旦对他说的话:“一个国家的尊严,不在奖牌榜上,而在工厂的烟囱里。”

他深吸一口气,重新挺直脊背,目光扫过全场:“现在,我们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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