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54章 李天寿的落幕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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开来,纸张如雪花般飘落。

宋远气得胸口微微起伏,他瞪大了眼睛,怒视着那散落的卷宗,咬牙切齿地说道:“好,好极了!这些年朕对他们太过宽厚了,竟然让有些人忘记了规矩,觉得朕老了,手里的刀子不锋利了!”

他的声音在亭中回荡,带着丝丝寒意,让人不寒而栗。然而,就在这时,他突然仰头大笑起来。那笑声如同洪钟一般,在亭中嗡嗡作响,震得人耳朵生疼。

这笑声中没有丝毫的喜悦,有的只是无尽的愤怒和嘲讽。那笑声在亭柱上撞击,然后又折返回来,在亭中回荡,形成了一种诡异的回音。

这突如其来的笑声,惊得檐下挂着的鹦鹉扑棱棱乱飞,它们惊恐地尖叫着,拼命地撞向笼门,似乎想要逃离这可怕的笑声。

“李天寿这等蛀虫,必须严惩不贷!朕倒要让满朝文武看看,我的刀到底还锋利不锋利!”宋远猛地一拍案几,茶盏里的茶水溅出大半,落在素色锦被上,晕开深色的水渍。

靳开连忙躬身领旨:“是,微臣这就去传旨,将李天寿拿下审问!”说着便要转身退下。

“等等。”宋远突然开口叫住他,目光沉沉地盯着靳开,语气带着几分试探,“靳开,你跟在朕身边这么多年,你觉得朕的刀还锋利吗?”

靳开听得这话,后颈瞬间冒起一层冷汗,哪里还敢起身?“扑通”一声再次跪倒在地,额头重重磕在地上,声音带着恭敬的战栗:“陛下说笑了!天子一怒,浮尸万里,血流漂杵。陛下手中的刀,自然是天底下最锋利的刀,无人敢质疑!”他知道,这话答得稍有差池,今日恐怕就走不出这水榭了。

宋远盯着他看了片刻,眼神里的锐利渐渐淡去,忽然收了笑意,声音冷得像腊月里的寒冰:“如此便好,朕倒要看看,还有谁敢当这试刀石。这次就拿这李天寿祭刀!”

他顿了顿,指尖在案上轻轻敲击,每一下都像敲在靳开的心尖上。片刻后,宋远缓缓开口,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:“传朕旨意,李天寿贪墨军粮、克扣军饷,罪大恶极,当即问斩,无需等到秋决。其三族内男子,凡年满十五者,一概不留,尽数流放三千里,永世不得回京;女子一律发配至浣衣局为奴,世代不得脱籍。李家家产田亩,全部充归国库,分赏给西南戍边将士。”

靳开听得瞳孔骤缩,倒吸一口凉气——这株连之广、刑罚之酷,便是通敌叛国大罪也未必有这般重。他虽知李天寿罪该万死,却也没料到陛下会动这么大的怒火。但他不敢有半分质疑,连忙再次叩首,声音坚定:“微臣遵旨,定当办妥此事,绝不辜负陛下所托!”

宋远挥了挥手,示意他退下。靳开躬身退出水榭,刚走到宫道上,便立刻让人备马,带着旨意往皇城司赶去,生怕晚一刻就生变数。

而此时的巡检司衙门里,张希安正坐在案前翻着例行公文,桌上放着的热茶还冒着热气。突然,一名衙役慌慌张张跑进来,连门都忘了敲:“张大人!不好了!皇城司的人把李统领府围了,说要拿办李统领!”

张希安手里的毛笔“啪嗒”一声掉在公文上,墨汁晕开一大片。他猛地站起身,手一抖,桌上的茶盏直接摔在地上,青瓷碎片溅得到处都是,滚烫的茶水溅在他的官靴上,也浑然不觉:“怎会如此突然?前日李海还说,此事要细查,一时查不出来个详细,怎么今日就……”他话没说完,心里已乱成一团麻,只觉得这事怕是要闹大。

张希安顾不上收拾地上的残局,也顾不得喊上随从,拔腿就往皇城司奔去。一路上,他脑子里现在是一团浆糊——李天寿看似温和,实则狠辣,手里握着不少人的把柄,如今突然倒台,不知道要牵扯出多少人。

赶到皇城司时,院子里已是一片忙碌,亲事官们抱着卷宗往来穿梭,气氛紧张得让人喘不过气。张希安径直往李海的值房走,还没到门口,隔着竹帘就听见里面传来“哐当”的摔东西声响,夹杂着李海的怒骂。

他掀帘进去,只见李海正攥着一本卷宗,脸涨得通红,额头上青筋暴起,地上散落着破碎的茶盏和竹简。看见张希安进来,李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,将卷宗狠狠甩在他面前的案上:“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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