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52章 李海主动出击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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蜂窝,到时候弹劾的奏章能像雪片似的飞来,别说我这从七品的巡检使,根本扛不住,若是当真被李天寿反咬一口,他临死反扑之下,我担心保不住全家。”

李清语听他这么说,却猛地坐直身子,也不管身上的被子滑下来,赤着脚走到妆台前,打开抽屉,从里面摸出个绣着并蒂莲的锦囊。那锦囊是她出嫁时带过来的,上面的并蒂莲是她亲手绣的,针脚细密,颜色鲜亮,里面装的是她的私房钱,有银子,也有地契,是她的底气。

她拿着锦囊走回床边,塞进张希安手里,那锦囊被她攥得有些温热:“真到了那时候,就全家去我爹庄子上!我不信,他一个统领敢无缘无故杀进皇商的庄子里。我爹之前就跟我说过,当断不断必受其乱,做事不能瞻前顾后。与其在这檐下等着雨淋,不如冲出去闯条路!就算输了,只要人活着,银子有,我爹那边的根基也还在,咱们总能再起来,总比在这儿坐以待毙强。”

张希安攥紧锦囊,指腹摩挲着上面的绣线,那细腻的触感让他心里一暖。他今年才二十一岁,想起自己当年,还是个落魄的少年,一次次历经艰险,破了几个案子,才从一个小吏一步步走到今天的巡检使,那时的他,天不怕地不怕,何曾怕过这些权势?不过是这些年安稳日子过久了,又有了牵挂,才被李家的势大压懵了。

他抬头望着李清语,烛光下,她的眼睛亮晶晶的,带着几分坚定,没有丝毫退缩。看着她这副模样,张希安忽然笑了,心里的郁气散了大半:“你说得对。我张希安还没活够,更不怕输。”他翻身将她抱得更紧,手臂收得死死的,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骨血里,胸口那股翻涌的郁气终于消散,取而代之的是一股热流,直冲头顶。

与此同时,青州府皇城司签押房里,烛火摇曳,照亮了整个房间。烛台上的烛泪已经堆积如山,宛如一座小小的蜡质高塔,在微弱的火光映照下,显得有些诡异。

这些烛泪似乎已经流淌了很久,它们顺着烛身缓缓滑落,仿佛是时间的流逝在这小小空间里留下的痕迹。每一滴烛泪都像是一个故事,承载着无尽的思绪和情感。

偶尔,会有一滴烛泪突然从烛台上掉落,如同流星划过夜空一般,迅速地坠落在案上。它与桌面接触的瞬间,发出“滋”的一声轻响,仿佛是烛泪最后的叹息。紧接着,这滴烛泪迅速凝固成白色的蜡块,静静地躺在那里,仿佛是被时间定格的记忆。

李海坐在案后,手里攥着一本厚厚的卷宗,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,卷宗的边角都被他捏得变了形。案上放着一杯茶,杯子是上好的青花瓷,可里面的茶早就凉透了,茶面上还结了层薄薄的油膜,一看就放了很久。

他今早刚刚派遣手下前去调查李天寿的案件,本来预计这会是一项相当棘手的任务,毕竟李天寿在青州地区已经营多年,其人脉广泛且错综复杂。然而,令人意想不到的是,就在刚刚调取了卫所的花名册之后,他便轻易地发现了其中的破绽。

首先,账册上所记录的粮饷支出竟然比实际发放的数额多出了整整三成!这三成的粮饷究竟流向了何处呢?这无疑是一个巨大的谜团。

其次,战马的存栏数量也存在明显的问题。登记在册的马匹数量比实际存栏数少了五十多匹,那么这些失踪的马匹究竟被李天寿藏匿到了什么地方呢?

更令人发指的是,上个月运往边镇的军粮,竟然有整整三成被李天寿私自截留,存入了李家的私仓之中。这种盗用军粮以中饱私囊的行为,无疑是犯下了杀头的大罪!

若是搁在几年前,他刚入皇城司那会儿,查出这么大的案子,绝对是能升指挥使的大功,到时候不仅能加官进爵,还能得到上面的赏识。可如今,他看着手里的卷宗,只觉得头皮发麻,心里凉飕飕的。冷汗直流!

他翻出案头的黄历,那黄历是今年年初新换的,封面是红色的,上面印着“大梁天启十三年”的字样。他手指在黄历上划过,今天已是十一月初七,可再看看下面亲事官递上来的簿子,上面记录的却是去年九月十二的事!随便一查就查到了一年多前的旧案,若是再深究下去,指不定还能翻出来多少更早的旧账!这可不是闹着玩的。<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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