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49章 横财?(2 / 4)
在油腻的桌面上。铜钱刚一落下,就顺着桌面的弧度骨碌碌转了两圈,最后停在店小二的手边。桌面因为常年擦抹,泛着层油光,还沾着些茶渍和饭粒的痕迹,像是被岁月浸过的旧物,藏着不少故事。
店小二的目光扫过那五枚铜钱,眼尾微微动了动,却没伸手去拿,依旧保持着脸上的笑:“客官先问,小的知无不言。”他的手指在身侧悄悄攥了攥抹布,指节微微发白,显然是在克制着什么,可脸上的笑容却没半分松动,依旧和善得很。
这下倒是张希安有些愕然。他愣了愣,指尖在桌沿上轻轻敲了敲,心里犯起了嘀咕。在他的认知里,只要银子到位,这世上大多人都不会拒绝透露消息,尤其是在青州这样的小城,五文钱虽不算多,却也够买两碟瓜子,或是一碗素面,换句寻常消息,理应是绰绰有余的。像店小二这样清醒的,他倒真是少见。
张希安挑了挑眉,端起茶碗又抿了口,掩去眼底的惊讶,耐着性子问道:“西街的刘老汉,你认识吗?最近可有人来找他?”他的声音压得略低,怕被邻桌的人听见,目光却紧紧盯着店小二的脸,想从他的表情里看出些端倪。
“哎呦,您说刘老汉啊!”店小二一听这个名字,眼睛立刻亮了些,声音也压低了几分,凑得更近了些,“这几日可热闹了!前前后后来了好些穿绸子的主儿,都是来问他事儿的,大多是打听李家赔了刘家多少银子。客官您也是想问这个人?”他说着,还朝街对面刘老汉家的方向瞥了一眼,眼神里带着点好奇,还有点不易察觉的探究。
张希安点了点头,没多说什么,只是从袖中又摸出十个大子儿,添在桌上。这下桌上一共十五枚铜钱,摆成了一小堆,在日头下泛着铜色的光。店小二的目光落在铜钱上,手指不自觉地动了动,指尖轻轻碰了碰最边上那枚铜钱,却又很快缩了回去,依旧笑着说:“客官这钱……怕是不够买个准信儿。”
“不够?”张希安倒真奇了,他放下茶碗,掰着指头算了算,“十五文钱,够庄稼汉在城外的田地里干大半日的活了,换袋糙米都够吃两天的。怎的换句关于刘老汉的话,就值这么多?”他说着,心里也犯了疑,这刘老汉难不成还藏着什么秘密不成?
他咬了咬牙,从怀里摸出一钱银子。那银子是个小小的碎银子,约莫指甲盖大小,边缘被磨得光滑,在掌心泛着暖融融的光,还带着点体温。他将银锭子放在桌上,银子与桌面碰撞,发出“嗒”的一声轻响,比铜钱的声音更沉些,也更引人注意。
店小二的眼睛瞬间亮了,原本还带着些克制的神色立刻消失不见,他飞快地伸出手,将银锭子拢进袖口,动作快得像是怕被人抢了去。藏在身后的抹布也忘了顾及,垂在身侧,沾着的水珠滴在地上,晕开一小片湿痕。他凑得更近了些,声音压得更低,几乎是贴在张希安耳边说:“客官您这才叫懂行!实不相瞒,这刘老汉从前可不是这样的,就是个普通的庄稼汉,日子过得紧巴巴的。”
张希安微微侧头,避开店小二呼出的气,示意他继续说。店小二咽了口唾沫,又朝四周看了看,见没人注意这边,才接着说道:“前年这时候,天比现在还冷些,刘老汉还蹲在西街的街角卖煮红薯呢。他那红薯都是自家地里种的,个头不大,却甜得很,用个破铁桶装着,桶边裹着层厚棉絮,怕凉了。冬日里风大,他的手冻得通红,裂了好些口子,连碗热茶都舍不得喝,就揣着个冷窝头,饿了就啃两口。”
“那他这两年怎么突然阔气了?”张希安追问,手指在茶碗沿上轻轻摩挲着,碗沿的豁口蹭得指腹有些痒。
店小二挠了挠头,脸上露出点疑惑的神色:“小的也奇啊!就从去年春天开始,刘老汉就不摆摊了,日子也渐渐好了起来。他时不时就来咱们茶棚喝茶水,有时候还会买些茶点来吃,像什么花生糕、芝麻糖,都是从前他想都不敢想的。上月初的时候,他还穿着件新做的青布长衫来喝茶,料子看着就好,是西街布庄最好的细棉布。他还点了壶碧螺春,配着一碟桂花糕,那一顿就花了三十文钱!当时掌柜的还跟小的说,这刘老汉莫不是撞大运了?”
“他就没说过是怎么发的财?”张希安的眉头皱得更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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