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7章 京都霸权の兴隙(六)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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幕府效力百余年,岂能与普通武士同等对待?若长庆大人连这点尊荣都不愿给,那所谓的和解,恐怕不过是将我软禁在京都罢了!”

这句话彻底点燃三好长庆的怒火,十河一存的死本就让他心情郁结,细川晴元不仅不知收敛,反而狮子大开口,妄图挑战他的权威。三好长庆猛地将茶碗重重放在案上,茶水溅出:“细川晴元!你不过是寄人篱下的落魄之人,竟敢与我谈条件?若不是看在将军殿下的面子,你连京都都进不来!”

细川晴元也站起身,脸色涨红:“三好长庆!你不过是靠下克上起家的乱臣,也敢对我细川家指手画脚?今日我若得不到应有的尊荣,便是死,也不会屈从于你!”会谈不欢而散,三好长庆回去之后越想越气。

三好长庆本就对细川晴元心存戒备,如今见其野心未改,更是下定决心要将其控制起来,他对前来议事的亲信道:“细川晴元心怀不轨,若放任其在京都活动,恐生事端。派人将他送往京都郊外的妙心寺,名为静养,实则软禁,不许他与外界有任何接触。”

亲随领命后,当即派人将细川晴元“请”往妙心寺。细川晴元得知自己定然是被软禁了,气得捶胸顿足,却也无可奈何。他身边只有寥寥数名家臣,根本无力反抗。而他不知道的是,自己的儿子细川晴之,此刻正借着人质的身份,悄悄酝酿着一场更大的风波。

细川晴之自幼便在三好家为质,常年居住京都,对三好家部署、京都地形了如指掌。父亲被软禁的消息传来时,细川晴之既惧又怒,他担心三好长庆会牵连到自己,更不甘心细川家就此没落。

当晚,细川晴之便趁着夜色,伪装成杂役混出京都,一路向近江国逃去。

那里有他唯一的希望:六角义贤。

六角家与细川家素有姻亲之谊,六角义贤的妻子正是细川晴元的妹妹。当细川晴之衣衫褴褛出现在观音寺城时,六角义贤立即召见了他。“发生何事?你父亲怎会被软禁?三好长庆不是已与你父亲和解了吗?”六角义贤看着眼前满脸泪痕的少年,心中满是疑惑。

细川晴之扑通一声跪倒在地,声泪俱下地哭诉:“六角大人,三好长庆那贼子根本没有和解之心!他假意召我父亲入京,实则是想将细川家斩草除根!我父亲不过是想要一点应有的尊荣,便被他污蔑为野心勃勃,关进妙心寺,日夜派人监视,传言说要择日处死!若不是我侥幸逃出,恐怕再也见不到舅舅您了!”

细川晴之故意夸大了父亲的遭遇,将暂时软禁说成是意图处死,将尊荣之争说成三好家阴谋。这番话恰好戳中了六角义贤的痛处,六角家虽与三好家达成和解,却始终对三好家的近畿霸权心存不满。

十河一存去世的消息早已传到近江,六角义贤心中本就盘算着趁三好家虚弱动一动的心思,如今细川晴之的哭诉,正好给了他一个师出有名的借口。“三好长庆欺人太甚!”六角义贤拍案而起,怒火中烧,“我与细川家乃是姻亲,岂能坐视晴元公受难?更何况,三好家本就以下克上作乱起家,如今又软禁将军及幕臣,实乃逆贼!”

六角义贤当即召集家臣议事,提出联合反三好势力讨伐三好长庆,拥立细川晴之为细川家主的主张。六角家的家臣大多也表示赞同,南近江西部早年被三好家占有,他们早已想夺回失地。而十河一存的死,让他们看到了三好家的软肋。

“家主,仅靠一家之力,恐难敌三好家。”家老从旁提醒道,“畠山高政曾被三好家击败,如今龟缩于纪伊,若能联合他,便可形成近江与纪伊夹击之势。”六角义贤深以为然,当即派使者前往纪伊国,联络畠山高政。

自从畠山高政被三好长庆击败之后,便如丧家之犬一般狼狈逃到纪伊,在那里收拢起自己的旧部,卧薪尝胆,伺机而动,只为有朝一日能够一雪前耻,报那血海深仇。就在他与家臣围坐在一起,密谋如何夺回失去的河内国时,六角家使者突然到访。

畠山高政面沉似水,紧紧盯着使者,似乎想要洞察到他内心的真实意图。而使者却显得从容不迫,他面带微笑,不紧不慢地将六角家的提议一一道来。当听到使者所说的内容时,畠山高政的眼睛猛地一亮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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