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99章 我,宇宙大将军侯景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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奋力拼杀,试图组织反击。然而,独木难支,通过地道源源不断涌入城内的叛军,如同决堤的潮水,一波接着一波,瞬间淹没了任何有组织的抵抗。

眼看大势已去,回天乏术,柳子礼悲愤交加,他知道最后时刻到了,必须去通知皇帝。

他奋力杀出重围,冲入宫中,径直闯入梁武帝萧衍的寝宫。年迈的皇帝刚刚起身,尚带着睡意。

柳子礼“扑通”一声跪倒在地,声音悲怆而绝望:“陛下!台城……已陷!叛军已从内部攻入!”

出乎柳子礼的意料,梁武帝听到这个惊天噩耗,并没有惊慌失措,甚至没有从榻上起身。

他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,脸上是一种近乎麻木的平静,仿佛对这个结局早已预料。他沉默了片刻,才用一种异常平稳,甚至带着一丝空洞的语气问道:“还能……再打一仗吗?”

柳子礼抬起头,看着皇帝那看透一切的眼神,痛苦地摇了摇头,泪水混着血水流下:“陛下……不能了。”

是啊,不能了。对于这一天的到来,这位笃信佛法、却在晚年昏招迭出的皇帝,内心深处或许早已有了准备。

他一向以名士自居,讲究风度气量,此刻,他努力践行着“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”的名士做派。

他面无表情,目光似乎穿透了宫殿的穹顶,望向了虚无的远方,然后,轻轻地,发出了一声流传千古、充满了无尽复杂意味的叹息:

“自我得之,自我失之,亦复何恨!”

这话语中,有解脱,有自嘲,有认命,或许,还有一丝迟来的悔恨?

很快,侯景的头号谋士王伟,受命前来“安抚”萧衍。王伟故作恭敬地行礼,口称“请罪”。

萧衍神色不变,仿佛依旧是那个君临天下的帝王,他整理了一下衣冠,保持着最后的尊严,平静地说道:“朕,要召见侯景。” 他用了“召见”二字。

在庄严肃穆的弘德殿上,萧衍端坐于御座之上,尽管已是阶下囚,但数十年帝王生涯积淀下来的威仪,依然在不经意间流露。

侯景带着五百名全副武装、杀气腾腾的卫士上殿,企图以武力震慑。然而,当他接触到萧衍那平静却深邃的目光时,不知为何,心中竟莫名地一阵发虚,额头上、后背上,冷汗不知不觉间涔涔而下,浸湿了内衫。

萧衍先开口了,语气平淡,甚至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意味,仿佛在慰问一个远道而来的臣子:“卿在军中日久,甚是辛苦了吧?” 这话听起来是慰劳,细细品味,却似乎带着一丝居高临下的讽刺。

侯景张了张嘴,喉咙却像被堵住一般,竟然紧张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在战场上杀人如麻的他,此刻在这位手无寸铁、风烛残年的老皇帝面前,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。

萧衍再问,语气依旧平稳:“卿是哪里人?妻儿老小,可还在北方?”

这个问题勾起了侯景的惨痛记忆,他脸色变幻,更加无言以对。

旁边的叛军大将任约倒是冷静得多,他见侯景窘迫,连忙代为回答,语气恭敬但内容却半真半假:“回陛下,臣侯景的妻儿……皆已被北齐逆贼高澄所害,景只身一人,感念陛下恩德,方才南归附义。”——他刻意美化了事实,隐瞒了妻子被剥脸皮油炸、儿子被阉割虐杀的极端残忍细节。

接下来,或许是心神已乱,或许是故意为之,萧衍问了一个极其敏感、本不该问的问题:“你初渡江时,带了多少人马?”

这个问题相对安全,侯景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,老实回答:“三千人。”

梁武帝步步紧逼:“围困台城之时,又有多少人?”

这个问题正中侯景下怀!他围城时兵力远不止此,但此刻正是炫耀武力、打击对方心理的好时机。他的信心瞬间回来了,挺起胸膛,回答得底气十足,声音洪亮:“三十万!” 这数字已是大大夸张。

萧衍顺着他的话,问出了最后一个,也是最关键的问题:“那么……如今,你麾下有多少人?”

侯景向来有吹牛的毛病,此刻被气氛感染,只觉得豪情万丈,胸中那股野蛮的得意劲冲昏了头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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