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88章 独孤信入岭南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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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各种怪叫和怒吼,如同决堤的洪流,又如同嗅到血腥味的狼群,挥舞着手中的兵刃,疯狂地朝着龙州城冲去!

城门口那两个昏昏欲睡的守兵,被这山呼海啸般的声势惊醒,揉着惺忪睡眼抬头一看,顿时吓得魂飞魄散!只见黑压压一片头发散乱、衣衫破烂、面目狰狞、穿着奇怪金属甲胄的“怪物”,提着明晃晃的刀枪,如同从地底钻出的恶鬼般朝着他们冲来!

“怪……怪物啊!快跑啊!!” 两人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,连滚带爬地丢下长矛,转身就往城里跑,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。

城墙上的那些瘦弱守军,何曾见过这等阵仗?一看落地把手中那几件破旧兵器一丢,双手抱头,熟练地蹲在墙垛后面,一动不动,表示彻底投降。

冲在最前面的高季式,几个箭步就率先冲到了城门洞下,他原本还期待着能活动活动筋骨,打一场像样的攻城战。结果看到眼前这兵不血刃、敌人望风而逃、跪地请降的场景,他胸口那股憋了半年的战意无处发泄,气得他对着一个抱头蹲在地上的守军屁股上轻轻踢了一脚,怒骂道:“喂!你们还是不是男人?好歹拿起武器抵抗一下啊!这让小爷我打起来很没意思啊!”

那守军吓得浑身一哆嗦,头埋得更低了,嘴里嘟囔着含糊不清的求饶话。

就这样,从发动攻击到完全控制四门,汉军几乎没遇到任何像样的抵抗,不到半刻钟,这座州城——龙州,就易主了。

独孤信在亲卫的簇拥下,走进了所谓的“刺史府”。这与其说是府衙,不如说是一座稍微高大些、用料扎实些的竹楼,与中原州府威严的官衙相比,寒酸得令人心酸。竹楼门口,哆哆嗦嗦地站着一个头发花白、面黄肌瘦的老仆,看到独孤信这一行甲胄鲜明、杀气未消的军人,吓得腿一软,差点瘫倒在地。

独孤信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温和,上前一步问道:“老人家,不必惊慌。请问,你们的刺史大人现在何处?”

那老仆一听“汉军”二字,愣了一下,随即像是明白了什么,噗通一声跪倒在地,带着哭腔说道:“启禀……启禀大王(他显然把独孤信当成了某股强大的山贼首领或者割据势力),哪……哪还有什么刺史大人啊!前年,原来的刺史调走之后,朝廷……朝廷就再也没派过新的刺史来了!”

一旁的老将杨乾运闻言,眉头紧锁,追问道:“没有刺史?那这两年来,龙州政务、赋税,是如何运作的?朝廷难道连税都不收了吗?”

提到赋税,那老仆像是被触动了某根敏感的神经,脸上竟露出了一丝混杂着麻木与愤慨的神情,他抬起头,声音也提高了一些:“收!怎么不收!附近那几个州的刺史们,可‘惦记’着我们龙州呢!他们轮番派人过来收税,一年要来好几趟!地皮都快被刮下去三层了!税……税都已经收到大同十六年(意指预收了十年后的税)啦!龙州的百姓,但凡是有点力气、能跑得动的,早就拖家带口跑进深山里躲税去了!就剩下我们这些老骨头、跑不动的,留在这里……等死罢啦!” 他说到最后,声音里充满了无尽的悲凉。

“妈的!”高季式听得怒火中烧,忍不住骂出声来,“这帮狗官!简直不把人当人!应该把他们全杀了!”

那老仆仿佛找到了知音,连连点头,浑浊的老眼里泛着泪光:“这位……这位大王说得是啊!他们……他们根本不把我们当人看啊!就是一群吸血的蚂蟥!”

独孤信心中沉重,他扶起老仆,郑重地说道:“老人家,你看清楚了,我们不是山大王,也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些贵人。我们是汉军,是来自北方的王师,是来解救你们,让你们能过上好日子的军队!”

“汉军?北方的王师?”老仆茫然地重复着,他努力在记忆中搜索着相关的信息。忽然,他像是想起了什么,脸色骤然变得无比惶恐,再次跪倒在地,磕头如捣蒜:“知道!知道!你们……你们都是北方来的匈奴……啊不!是贵人!对!是北方来的贵人老爷!小老儿有眼无珠,冲撞了贵人,求贵人饶命啊!”

他显然是将“汉”与几百年前曾肆虐北方的匈奴“汉”国混淆了,吓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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