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年歌行天启城篇完(4 / 5)
的冰棱状泪痕——那是用神魂碎片刻下的,永不愈合的,属于双生剑主的印记。
“魔种早就在他拔枪的瞬间,成了护我的剑穗。”雨生魔的指尖抚过碑面上未干的血痕,冰碑突然发出清鸣,倒映出帝寒玄消散前的冰晶心核,“现在我刻的,是苏寒天藏了二十年的、比魔种更烈的……”他忽然轻笑,血珠溅在碑面的“共生”二字上,“是他当年在黄泉坞地牢,没敢说出口的,‘我喜欢你’。”
冰湖共鸣·冰碑觉醒
叶鼎之的魔仙剑突然发出哀鸣,剑身上的业火纹章竟在冰碑光芒中,渐渐显露出苏寒天的星轨印记。他这才惊觉,冰碑底部刻着密密麻麻的小字,是雨生魔用帝寒玄的冰棱,刻下的、二十年来所有未说出口的话:
「你替我挡暗河十三刀时,我数过你后背的血滴,共四十七颗;
你在逆魂棺前替我描眉,笔尖抖了三次,因为我睫毛上的血,沾湿了你的袖口;
你说要娶我时,耳尖红得比雪落山庄的红梅还要烈,却偏要把狐裘盖在我头上,怕我看见。」
每一句都像冰棱刺进叶鼎之的赤瞳,他终于明白,为何帝寒玄在最后一刻,要把逆命丹喂给他——不是为了救他,而是要让他活着,替雨生魔见证,这柄曾沾满魔血的剑,如何在冰碑前,化作最温柔的、刻魂的刀。
霜碑成·冰蝶归巢
当雨生魔刻完最后一笔,冰湖底突然升起万千冰晶蝴蝶,每一只都驮着帝寒玄的神魂碎片,翩翩落在冰碑顶端,凝成苏寒天的冰蓝长发模样。雨生魔忽然伸手,接住一只停在他发间的冰蝶,蝶翼上倒映着帝寒玄的声音:「雨生魔,若有来世,我定在雪落山庄备下千坛星露酒,等你踏剑而来,说一句……」
“说一句,苏寒天,我来娶你了。”雨生魔替他说完,指尖抚过冰碑上的“生寒”二字——那是他在最后一刻,将“雨生魔”与“苏寒天”的名字,刻成了永不分离的双生剑。
叶鼎之望着师父抱住冰碑的背影,墨发与冰蓝碎发在风雪中纠缠,忽然想起金銮殿上,帝寒玄消散前刻在蟠龙柱上的话:「吾之骨,汝之剑;吾之血,汝之酒。」此刻冰湖的冰面下,两柄剑的残影正缓缓重合——一柄是寒霜冰龙长枪,一柄是残损魔剑,剑柄处缠着两根发丝,一银蓝,一墨色,在冰层下,结成了比任何誓言都要牢固的,共生的锁。
余韵·剑心不灭
三个月后,雪月城的剑庐收到一块冰晶,里面封存着北境冰湖的霜碑投影。李寒衣望着碑面上的血字,忽然在素雪剑的剑鸣中,听见了苏寒天的声音:「寒衣剑仙,替我看着他——他若再握剑握到指尖渗血,便用你素雪剑的霜,替他敷伤口。」
而在更遥远的南诀冰窟,苏白摸着心口的冰晶心核,发现上面不知何时多了道裂痕,裂痕里漏出的,竟是雨生魔刻碑时滴落的血。他忽然轻笑,指尖凝聚出冰棱,在石壁上刻下新的誓言:「父魂化冰,母剑斩命,吾之存在,便是你们共生的,最疯的证。」
雪落山庄的铜钟在某个雪夜敲响,雨生魔握着残剑站在冰碑前,忽然看见碑面上的冰蓝长发动了动,化作帝寒玄的虚影,对他轻笑。他忽然明白,有些誓言不必说出口,有些魂,早已在共生的剑魄里,成了彼此永远的,不归期——就像此刻冰碑上的血字,遇雪不融,遇火不化,永远刻在江湖的风里,等着下一个雪夜,被路过的剑修,轻轻念起。
【时空裂隙·白发窥魂】
苏寒天的白发在虚空中飘成雪雾,指尖抚过冰晶镜面,镜中映着北境冰湖上的雨生魔——他正用残剑切割冰棱,为霜碑雕琢新的剑兰纹,墨发间的冰蓝碎发随动作闪烁,像极了二十年前他在黄泉坞地牢,隔着铁栏看见的、那道透过雪缝的月光。
裂隙中的守望·白发剑仙
“你看,他又在磨剑了。”苏寒天的声音混着时空裂隙的风,指尖划过镜面,雨生魔握剑的手背上,新添的冰棱划伤正渗出银蓝血珠——那是帝寒玄消散前,融入他血脉的星轨力。他望着镜中人格外苍白的唇色,忽然想起雪落山庄的地窖,那里还埋着他未送出去的、刻着“雨”字的星露酒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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