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7章 缇骑奉旨拿刁难者,青衫主事静心查账册(3 / 5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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的话,嘴角勾起一抹冷笑,“会昌侯的下场还摆在那儿,谁要是想非议陛下,先掂量掂量自己的脑袋够不够硬。”

他顿了顿,又道,“陛下这么做,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,你是他看中的人,谁也不能动——你也别想太多,陛下护着你,你就好好做事,把江南盐税的账查清楚,就是对陛下最好的回报。”

欧阳铎点点头。

心中又暖又沉。

他深吸一口气,压下翻涌的情绪:“下官明白,定不辜负陛下和大人的信任。”

“走吧,回屋看账册。”韩文转身往值房走,脚步比刚才更稳了些,“江南盐税的账,还等着咱们找出猫腻呢——别让那些人白受了罪。”

“是。”欧阳铎应了一声,弯腰捡起地上的《江南盐税清册》,拍了拍上面的灰尘,快步跟了上去。

回到值房。

韩文重新坐下。

端起茶盏喝了一口。

温热的茶水滑过喉咙,却没尝出半点碧螺春的清香——他原以为陛下只是看重欧阳铎的算学才学,想让他帮忙追缴亏空,没想到竟护得这么紧,连户部的五品主事说抓就抓。

看来,陛下是真打算让这年轻人在户部干出些名堂,甚至可能要让他接替自己的位置,整顿户部的积弊!

想通这一点。

韩文看向欧阳铎的眼神,多了几分郑重,少了几分之前的“提携晚辈”,多了几分“同僚相待”。

欧阳铎把账册摊在紫檀木桌上。

却没立刻翻看。

只看着韩文,语气里带着几分迟疑:“大人,刚才那些人……真的只是去‘喝茶’?我以前在江西听人说,诏狱里头……很凶险。”

他虽没见过诏狱,却听过不少传闻——进去的人,轻则脱层皮,重则丢性命,哪是什么“喝茶”的地方。

韩文放下茶盏。

叹了口气,声音压得很低:“放心吧,陛下心里有数。抓他们,主要是为了立威,让户部的人不敢再小瞧你,也不敢再阻挠查账——只要他们没贪墨、没通敌,过个三五日,就会放出来,最多也就是降一级,或者调去地方,不会真伤了性命。”

他在朝堂多年,深知陛下的心思——新君登基,需要立威,也需要护着自己的“新政之人”,刘安等人,不过是陛下用来“杀鸡儆猴”的鸡罢了。

“你呀,别管这些朝堂争斗的事,专心看账就好。”韩文指了指桌上的账册,“这才是你眼下最该做的,也是陛下最想让你做的。”

欧阳铎点点头,不再多问,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回账册上——他知道,只有查出盐税的猫腻,才能对得起陛下的护佑,也才能在户部站稳脚跟。

账册是用狼毫笔写的。

字迹工整。

一笔笔收支都记得清楚。

甚至连“盐引破损赔偿五两”这样的小额支出都没落下。

去年江南各府共发放盐引三千二百张。

每张盐引征收税银五两。

共计一万六千两。

支出方面。

给盐商的“运盐补贴”三千两。

雇脚夫运盐的“脚力钱”四千两。

还有“杂项支出”一千两。

算下来,正好盈余三千两,和韩文说的一模一样,表面上看,没半点问题。

可欧阳铎越看越觉得不对劲。

眉头渐渐皱了起来。

指尖在账册上轻轻划着,停在“盐引数量”那一页:“大人,您看这里——江南的盐引,往年都是按人口发放的,每十户发一张,去年江南没遭灾,人口也没减少,怎么盐引反而比前年少了两百张?少了两百张,就少收一千两税银,这可不是小数目。”

韩文凑过去。

顺着他的手指看去。

果然,前年年的盐引数量是三千四百张,去年却骤减到三千二百张。

他之前只算了总盈余,竟没注意到盐引数量的变化,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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