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4章 供词呈天听,暖阁传召震朝堂(2 / 4)
说……说刘首辅头疼欲裂,谢次辅哮喘复发,李大学士风湿犯了,都起不来床,没法上朝。”
“病了?”
朱厚照冷笑一声,声音陡然拔高,震得暖阁的窗纸都“哗啦”颤,“就是死了,也得把棺材抬来!告诉他们,就算病得爬不动,用担架抬着、用门板扛着,也得来见朕!”
“少一根头发丝,朕就扒了他们的官服,抄了他们的家!谁要是敢抗旨,以‘同谋逆党’论处,株连三族!”
“臣遵旨!”
陆炳心里一凛,连忙领命,起身时腿都有些麻——陛下这话,是半分余地都没留,今天这暖阁里,怕是要血流成河了。
“去吧。”
朱厚照摆了摆手,重新坐下,目光落在那摞供词上,眼神冷得像万年寒冰,“让他们把脖子洗干净,等着朕问话——别脏了朕的暖阁,也别脏了朕的刀。”
陆炳不敢耽搁,转身快步走出暖阁,刚到门口就扯着嗓子喊:“传缇骑百人!立刻分赴各大衙门、官员府邸传旨!谁敢耽搁、谁敢推诿,先打四十军棍,再押回锦衣卫审讯!”
缇骑们早已在宫门外待命,闻言立刻翻身上马,马蹄“哒哒”踩在青石板上,溅起细碎的石子,手里举着锦衣卫的鎏金牌,一路闯衙门、踹府门,毫不客气——陛下有旨,耽误者,同谋逆论处!
内阁值房里,刘健正和谢迁对坐着,面前摆着刚沏好的雨前龙井,热气都凉透了,茶杯上结了层薄垢,两人谁也没动。
他们都在琢磨诏狱的事,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,脸色凝重得像要下雨。
“你说,陛下会不会借着周伦的事,动咱们内阁?”
谢迁的话没说完,就被外面的“哐当”一声巨响打断——值房的朱漆门被缇骑一脚踹开,门板撞在墙上,震得灰尘簌簌往下掉。
一个身材高大的缇骑闯进来,手里举着鎏金牌,声音像打雷,震得人耳朵疼:“刘首辅、谢次辅!陛下有旨,立刻去乾清宫暖阁见驾!不得延误!”
“陛下说了,就算病得爬不动,用担架抬着也得来!敢抗旨不去,直接押去诏狱,跟周伦作伴!”
刘健和谢迁的脸“唰”地一下白了,比宣纸还白,嘴唇都没了血色。
“陛下……陛下这是要干什么?突然传召,还说得这么重……”
谢迁的声音有些发颤,手攥着红木椅柄,指节捏得发白,连椅柄上的雕花都快被抠下来了。
缇骑面无表情,像块没有感情的石头:“小人不知,只知奉旨传召。请二位大人即刻动身,陛下在暖阁等着——耽误了时辰,小人担待不起,二位大人也担待不起!”
刘健深吸一口气,挣扎着站起身,腿肚子都在转筋,差点栽倒——他活了六十五年,从没见过陛下这么强硬的态度,连“病假”都不给批,这是真的要算总账了。
“走吧,躲是躲不过去的。”他声音发哑,像破锣,“伸头是一刀,缩头也是一刀,去看看陛下到底要干什么。”
谢迁也跟着站起来,腿软得像面条,被刘健扶了一把才站稳:“真要……就这么去?要不要带份奏折,解释一下午门的事?”
“解释?现在解释,有用吗?”刘健苦笑一声,摇了摇头,“陛下要是听解释,就不会让缇骑踹门传旨了。”
两人不敢耽搁,连忙跟着缇骑往外走,背影佝偻,没了往日的首辅威严,只剩满心的慌乱——路上遇到其他衙门的官员,都是同样的神色:脸发白、眼发直,被缇骑催着往乾清宫赶,像一群被赶去屠宰的羊。
户部尚书韩文的府邸里,他刚清点完官员上交的赃银,账本摊在桌上,堆得像小山,上面记着“赵郎中交银一万三千两”“钱主事交银八千两”等字样,墨迹还没干。
他正准备进宫向陛下汇报,就听外面“咚”地一声巨响——府门被缇骑撞开,门环都掉在了地上。
“韩尚书!陛下有旨,立刻去乾清宫暖阁见驾,不得延误!”
缇骑的声音闯进来,带着凛冽的杀气,“陛下说了,敢抗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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