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2章 老臣急切割,家族安危大过天(3 / 4)
几个子弟被吓得不敢再说话,纷纷点头如捣蒜,额头的汗像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掉:“儿子知道了!这就去交!马上就去!”
“我们这就跟那些人断绝来往,把所有书信、帖子都烧了,不留一点痕迹!”
他们爬起来就往外跑,连滚带爬的,刘安的鞋都跑掉了一只,也没敢回头捡,直奔库房去取赃款赃物。
刘健看着他们匆忙离去的背影,长长叹了口气,腰都快弯成了弓,手撑着桌子,才勉强站稳。
他知道,这只是暂时的应对之策,是“丢卒保车”。
能不能保住刘家,能不能保住内阁的位置,最终还得看陛下的意思——陛下要是想动内阁,想借这次的事“换血”,他们躲也躲不掉。
与此同时,谢迁的府里,也在上演着类似的一幕,却更显谨慎。
谢迁把三个侄子叫到花厅,花厅里的香炉燃着檀香,却压不住他身上的焦躁。
他手里捏着胡须,指节都捏白了,脸色凝重如霜,眼神像鹰隼,扫过每个侄子的脸。
“你们听着,午门外的事,你们都知道了吧?周伦、孙员外郎他们,全被抓了,定了谋逆罪。”
他声音不高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,“现在,你们给我仔细想想,有没有跟那些人打过交道?有没有收过他们的好处?哪怕是一张字画、一坛酒、一块砚台!”
三个侄子你看我,我看你,纷纷摇了摇头,眼神还算镇定:“没有,叔叔,我们跟周伦他们不熟,平时在衙门里都绕着走,生怕沾染上麻烦。”
“就是前阵子,孙员外郎想托我给漕运总督递个话,让他关照一下自家的粮船,我当场就拒绝了,还骂了他一顿,说他不安分。”大侄子谢明说道,语气很肯定。
二侄子谢亮也补充:“我在兵部当差,跟周伦的礼部没交集,从来没来往过,收的‘冰敬’‘炭敬’,都是合乎规矩的,没超过二两银子。”
谢迁松了口气,后背的紧绷才缓了些,但眉头仍没松开,手指在桌上敲得“笃笃”响:“那就好,没来往就好。”
“但你们记住,从今天起,少跟外面的官员来往,尤其是那些不清不楚的、跟盐商漕运沾边的,能躲就躲。”
“家里要是有什么来历不明的银子、物件,赶紧给我处理掉!换成粮食,捐给城外的义仓,或者换成田产,记在族里的名下,别留私人痕迹!”
“锦衣卫的缇骑,鼻子比狗还灵,什么都能查出来,别等他们上门,到时候说什么都晚了!”
“是,叔叔!我们这就去办!”三个侄子连忙应道,不敢有丝毫怠慢,转身就去翻库房的账本,生怕漏了什么。
李东阳的府里,相对平静些,却也透着股小心翼翼的谨慎。
他的独子李兆先,今年二十四岁,在翰林院当编修,向来性子稳,做事谨慎,从不贪小便宜,也不跟官员私交过密,没什么把柄可抓。
“兆先,”李东阳躺在榻上,盖着厚棉被,刚喝完药,咳嗽了两声,声音虚弱而疲惫,却透着清醒,“外面的事,你都听说了吧?午门的官员被抓了,城门也关了。”
“听说了,爹。”李兆先站在榻边,手里端着空药碗,眼神平静,“抓了一百零三人,陆炳亲自审的,已经抄了七家的家,户部收的赃银堆成了山。”
“陛下这是要立威啊,借周伦的事,震慑整个文官集团。”
李东阳叹了口气,咳得更厉害了,用手帕捂着嘴,手帕上没血,却透着病态,“你记住,这段时间,不管发生什么事,都别掺和,别说话,别表态。”
“咱们李家,只求自保,别往风口上站,别被陛下当成‘杀鸡儆猴’的靶子。”
“跟所有可能惹祸的人,包括你那些在外地当官的堂兄,都保持距离,哪怕是亲戚,也别来往,别通信,等风头过了再说。”
“儿子明白。”
李兆先把药碗递给旁边的丫鬟,轻声道,“家里的账目,我已经查过三遍了,没什么问题,都是合法的俸禄和祖产,没有不明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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