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8章 营制革新,帝王思贤谋军饷(4 / 6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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够买两斗米,想打壶酒都得勒紧裤腰带。

不涨饷谁肯卖命?

可国库那五十五万两。

连填边军的窟窿都不够。

上个月宣府还来报。

士兵们快断粮了,有个百户带着兵去抢粮仓,被抓了砍了头。

更别说重整京营了。

朱厚照起身走到窗前。

望着宫墙外的商铺。

那些绸缎铺、瓷器行。

门庭若市,掌柜的算盘打得噼啪响。

银子流水似的进——江南来的盐商,在京城开的“福源号”,一天就能赚上千两。

他忽然想起穿越前看过的《明史?食货志》。

明朝的商税低得离谱。

三十取一,意思是赚三十两才交一两税。

江南的盐商、晋中的票号富得流油。

家里的银子能堆成山,地窖里都埋着银元宝。

却年年哭穷,说“生意难做”。

而文官们还在喊着“轻徭薄赋”。

把税负都压在农民身上。

去年河南灾荒。

农民卖儿卖女,路边的饿死鬼都没人埋。

盐商却在扬州建了座金銮殿似的宅子,用金丝镶窗棂!

“盐税。”

朱厚照的指尖在窗棂上轻叩。

声音冷得像冰,每个字都带着刃:

“弘治朝的盐引制度早就成了摆设。

商人们用半文钱的成本买盐引,转手就能赚十倍。

该改改了。”

刘瑾的眼睛亮了。

凑上前,像只嗅到肉味的狗:

“陛下是说……重新核定盐价?

还是……收归官卖?”

“不止。”

朱厚照转身。

眼里闪着锐利的光。

像盯上猎物的狼,目光灼灼:

“朕要收回盐引的发放权!

以后盐引只能由户部发,东厂盯着造册。

每一张盐引都要盖朕的私印。

商人们用多少盐引,就得按市价交三成税。

谁敢走私,谁敢囤盐。

抄家!灭族!”

他顿了顿。

指尖在窗台上重重一敲,木头发疼:

“还有商税!

京城的商铺、江南的丝绸铺、湖广的茶叶行。

按利润抽三成!

敢瞒报的。

先封店,再查账。

查出一文少报,罚一百两!

让他们知道,赚大明的钱,就得给大明养兵!”

刘瑾听得眼皮直跳。

端着卷宗的手都抖了,卷宗滑到胳膊肘——

这是要动士绅和商人的奶酪啊!

这些人哪个没跟文官勾连?

江南盐商跟李东阳是亲家,晋商给谢迁送过当铺。

一动他们,文官们能跪在文华殿哭三天,说陛下“与民争利”!

“陛下。”

刘瑾犹豫道。

声音都发虚,像蚊子哼:

“商税自古就低。

要是突然加税。

怕是会引来非议……那些文官肯定会骂陛下‘与民争利’。

还有那些商人,说不定会罢市,到时候……”

“非议?”

朱厚照冷笑。

笑声里带着狠劲,震得窗棂都颤了颤:

“他们赚着大明的钱,用着大明的路,靠着大明的兵护着家产。

见了蒙古人就缩脖子,只会给敌人送钱买平安。

凭什么不许朕收点军费?

告诉他们。

要么交钱养京营,让士兵们有粮吃、有甲穿,守住边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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