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72章 一人而已(2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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了堕落的血液沸腾。血珠在唇齿间拉成丝线时,朝瑶恍惚看见了月光下的海。

相柳的银发不知何时缠满了她的手腕,像被潮水冲上岸的渔网,越是挣扎越陷得深。他指尖划过她锁骨上的咬痕,那里立刻泛起珍珠般的莹光。

“凤将雏...”他突然念出古籍里的招式名,却用蛇尾代替了手,缓慢圈住她脚踝往上攀,“是这样么?”

朝瑶眨巴眼睛,往下一瞟,该死的蛇毒麻痹诱惑!什么时候被脱干净都不知道。

咬唇瞪他,被妖血染红的唇瓣翕动着想反驳,却化作一声呜咽。

相柳把致命獠牙藏进温柔里,等她放松警惕才猛地收紧桎梏。就像现在,他呼吸交错着落在她耳后,最轻说着“放松”却在下一瞬咬住她后背,最重时叼住她耳垂威胁:“再乱动就试试下一招?”留下嫣红姹紫,如落花般点缀在肌肤上。

窗外树影婆娑,朝瑶在朦胧中数他额间上挂的汗珠,一、二、三...数到九时突然被托起,那本画册哗啦掉进烛火里。

相柳的神情仿佛既要将她拆吃入腹,又想永远困在这具皮囊里。

“旧的不学了……”他舔去她眼角生理性的泪水,低语一句:“新的招式,乐意奉陪。”

倏地,臂膀被她咬住,像是被欺负狠了的幼兽,喉间发出委屈的嗯嗯声。

其静也翕,浃髓沦肌难以脱身。

此刻,爱是吞噬,是毁灭,是把两人烧成灰烬的冲动。

初次动心便深陷其中,他眉间情态只为一人流露,身体亦如是。

月光被筛成细碎的银沙,洒在衣袂。残烛在鎏金雀尾灯台上淌下胭脂泪,将交叠的身影投在碧纱橱上。

窗外骤雨打湿树叶,噼里啪啦,檐铃在恣心纵欲时乱了节奏。

青丘?涂山氏?朝瑶在耳鬓厮磨中忘得一干二净,满眼都是勤奋教学的相柳大人。

清晨派人去青丘送信,三日后拜访涂山族长,言明要见涂山篌。

睡醒朝瑶要出去玩,防风邶斜倚在窗前,看着朝瑶低头整理衣袖的样子,她雪白的长发被金铃辫松散束着,衬得那身茜红胡服更艳三分,像雪地里突然烧起来的火。

额间那枚洛神花印,此刻不知是阳光映照还是别的什么缘故,竟透出胭脂色的光,活像谁用指尖蘸了朱砂,轻轻点上去的。

天生一双星眸,清凌凌的,看人时总带三分狡黠七分凉薄。可这会儿她抬眼冲他笑,眼里漾着的光,倒让防风邶想起自己年少时在极北之地见过的极光,明明冷到骨子里,偏叫人看得心头滚烫。

她腕上金钏随动作叮咚响,这是他第一次见她如此打扮,喉结滚动将占有欲深深吞下。

后来他见过大荒所有名贵的朱砂,却没有一种能复现那日阳光穿过她额间时,那种将化未化的、近乎疼痛的艳色。

朝瑶牵着防风邶乘坐坐骑去西炎城玩,防风邶看她茜红色的衣袖扫过街边小摊的陶罐,金铃辫梢随着步伐一晃一晃,像雪原上突然蹦出的火狐狸尾巴。

有孩童举着风车从他们之间窜过,她侧身避让,发尾扫过他手背,凉得像极北之地的冰霰,偏又带一缕洛神花的暗香。

防风邶习以为常让她走在里面,将她与人群隔开,目光匆匆掠过她从未松开的手。

暮色渐浓时,街角酒肆的布幌子被风吹得鼓起,她拉着他小跑两步,茜红衣摆翻飞间,露出靴尖上绣的银鹿,停在在桥头卖花灯的摊子前,朝瑶指尖拨弄一盏莲花灯。

“我要这个。”朝瑶提起莲花灯与他脸齐平。摇晃时投下的碎光,全落进她抬眸望来的眼睛里。

递出贝币时顺势取走她手中的花灯,回身一瞬,花灯照亮她的容颜。

朝瑶见他不说话,转盼如波眼,踮脚在他脸颊亲了一下,狡黠地望着他。“果然男人花钱最帅。”

花灯晃动的光影里,防风邶眼眸微睁。她唇瓣擦过脸颊的温热,比极北的岩浆更灼人。他握着灯杆的指节泛白,面上却还端着那副风流笑意,唯有睫毛轻颤,泄露了刹那的失神。

“嘴甜,回礼。”借着花灯遮挡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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