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灯贯阴:孙思邈丹济阴阳(上卷)(3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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石,可见气机未绝,只是阴盛阳衰罢了。晚辈曾见民间用锦灯笼治阴火上炎之证,其性寒可清阴热,若配伍硫磺之温以补阳,朱砂之静以安神,未必不能调和阴界之阴阳。”

黄泉使者闻言,眼中闪过一丝诧异,他指着生死簿上的名字:“你看这些名字,皆是阳寿已尽,阴阳离决之人,你若能让他们的名字复燃红光,我便信你所言。若不能,便留下你的魂灵,替我掌管这生死簿。”孙思邈望去,只见簿册上的名字皆呈灰黑色,像被墨汁染过,毫无生气。他想起张老丈的名字或许也在其中,心中更坚定了一试的决心。

“晚辈愿一试。”孙思邈说着,从行囊中取出锦灯笼、硫磺、朱砂,放在石室的石台上。黄泉使者挑眉道:“你这凡俗草药,岂能撼动阴阳?也罢,我便看你如何逆天行事。”说罢,他袖袍一挥,石室中顿时阴风大作,那些灰黑色的名字在簿册上微微颤动,似有不甘。孙思邈却不为所动,只是细细端详着手中的锦灯笼,他知道,这民间的草木,藏着连阴界都无法小觑的力量,而他今日要做的,便是让这力量穿透阴阳,印证实践得来的医理。

第四回 七日夜洞炼金丹 药性深研探病机

孙思邈在黄泉洞的石室中设下丹炉,取终南山的清泉水,以锦灯笼的藤枝为薪,开始炼制丹药。他先将锦灯笼鲜果捣碎,挤出汁液,又将硫磺研成细末,朱砂水飞成粉,按照三比一比二的比例调和,置入丹炉中。丹炉的火舌舔着炉壁,石室中弥漫着锦灯笼的清苦、硫磺的辛辣与朱砂的微甘,三种气味交织,竟生出一种奇异的清香。

第一日,孙思邈专注于辨药之性。他取少许锦灯笼汁滴在石上,石上竟凝出一层白霜,知其寒性之烈;又将硫磺末撒在炭火上,炭火顿时旺了数倍,知其温性之盛;再将朱砂粉溶于水中,水色赤红,静置三日亦不沉淀,知其重镇之效。他想起中医的“君臣佐使”理论,锦灯笼性寒为君,清热养阴,解阴界之热毒;硫磺性温为臣,补火助阳,散阴界之寒凝;朱砂甘寒为佐使,镇心安神,定阴魂之躁动。三者配伍,寒温并用,阴阳相济,正合“以平为期”的医理。

第二日,石室中出现了数个阴魂,皆是枉死之人,有的喉间肿胀,无法言语,正是阳间的喉痹之证;有的咳喘不止,痰涎壅塞,乃是肺热之象;还有的手足抽搐,双目上视,与阳间的小儿惊风无异。孙思邈见此,心中了然:阴魂虽离躯体,却仍带着生前的病气,这病气便是阴阳失衡的余绪。他取少许未炼的锦灯笼汁,给喉痹的阴魂饮下,那阴魂竟瞬间能说话了;又将锦灯笼与桑白皮的煎液给咳喘的阴魂服下,其咳喘立止;再以锦灯笼汁调钩藤液,给抽搐的阴魂灌下,抽搐也随之平息。黄泉使者立在一旁,眼中的不屑渐渐转为惊讶。

第三日,丹炉中的药料开始凝结,却忽有黑烟从炉中冒出,药香也变得浑浊。孙思邈知是硫磺的温性过盛,灼伤了锦灯笼的寒性,便取少许锦灯笼干品投入炉中,又加了少许麦冬养阴生津,调和硫磺之燥。果然,黑烟渐消,药香复又清冽。他想起阳间的病案,曾有病人服硫磺后口干舌燥,便用麦冬、生地配伍,正是此理。医道不分阴阳,只要抓住病机,便能对症下药,即便是炼丹,也需遵循辨证施治的原则。

第四日至第六日,孙思邈守在丹炉旁,不眠不休。他时而调整炉火的大小,时而增减药料的比例,遇有阴魂前来求治,便根据其病机,或用锦灯笼清热,或用硫磺温阳,或用朱砂安神。有一位老阴魂,生前患臌胀,水湿内停,孙思邈便以锦灯笼利尿,配伍茯苓、泽泻的药汁,那老阴魂的腹胀竟渐渐消了。他将这些阴魂的病案一一记下,发现阴界的病机与阳间并无二致,皆是阴阳、气血、津液的失衡,而治疗的关键,仍在实践中总结的药性与配伍。

第七日,丹炉中的丹药终于炼成。当孙思邈打开炉盖的那一刻,一道金光从炉中喷涌而出,照亮了整个石室,那些灰黑色的名字在生死簿上纷纷发出红光,阴魂们的病气也尽数消散,竟渐渐有了人形。黄泉使者惊得站起身,手中的生死簿险些落地:“你竟真的炼出了沟通阴阳的丹药,这……这是逆天之举啊!”孙思邈望着炉中那颗金光闪闪的丹药,心中百感交集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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