锦灯瑶韵:盘王神草记(上卷)(2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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盘王将兽皮袋放在地上,取出一株锦灯笼,指着那朱红的萼片与浆果道:“此草名锦灯笼,是深山灵鹿引我寻得的神草。我尝其果,清苦回甘,能解咽喉燥热,想来能治我等狩猎时染上的喉痛之症。”他顿了顿,又缓缓道,“依我观之,此草性寒味苦,入肺经,能清泄肺热、利咽消肿,正合我等秋燥引发的咽喉不利之证。”这一番话,虽无文籍记载,却是盘王从自身感受与草木性味中悟出的医理,正是瑶族医药“观其形、尝其味、知其效”的实践智慧。

话音刚落,寨中传来一阵低低的咳嗽声,众人回头望去,只见族中的老妪婆姆扶着门框,面色潮红,双手捂着咽喉,嘴唇干裂,想说什么却发不出半点声音,只是痛苦地摇着头。婆姆已是七十高龄,连日来为寨中儿女缝制瑶锦,熬夜劳作,又受了秋燥,竟至咽喉肿痛不能言语,寨中的巫医用了薄荷、桔梗等草药,却始终不见好转。

盘王见状,忙走上前,取过一颗新鲜的锦灯笼浆果,用石臼捣烂,滤出清冽的汁液,递到婆姆嘴边:“婆姆,莫怕,含服此汁,定能缓解痛楚。”婆姆半信半疑,缓缓将汁液含入口中,那清苦的汁水触碰到肿痛的咽喉,似有一股清凉的气流在喉间散开,原本火烧火燎的痛感竟渐渐减轻。不过片刻,婆姆便松开了捂嘴的手,虽声音仍沙哑,却已能勉强说话:“盘王……这神草,竟这般灵验!”

族人们见此情景,都惊呼起来,纷纷围上前询问锦灯笼的用法。盘王又取来数株锦灯笼,教族人将鲜果捣烂取汁含服,或用干品煎水代茶,还特意叮嘱:“此草性寒,若是脾胃虚寒的族人,不可多服,恐伤脾胃阳气。”这简单的叮嘱,却暗合中医“辨证施药、中病即止”的精髓,是盘王从实践中总结的经验。

婆姆接连含服了三日锦灯笼汁,咽喉肿痛竟完全痊愈,又能坐在铜鼓坪上,唱着瑶歌教族中少女绣锦了。盘嬷将这一病案记在竹片上,虽只是简单的符号与瑶语标注,却成了锦灯笼药用的最早记录。这记录未见于中原的医书典籍,只在瑶族的竹片与口传中留存,恰是中国古代医药“实践先于文献”的生动体现。

盘王站在铜鼓坪上,望着满寨的族人,心中暗想:这锦灯笼生于深山,却能解族人疾苦,想来岭南湿热之地,定还有许多这样的草木,待日后一一探寻,方能护佑族人安康。而此时的他尚不知,这株小小的锦灯笼,不仅能解咽喉之痛,还将在不久后,化解一场席卷山寨的湿热黄疸之灾。

第三回黄疸肆虐,锦灯再解湿热厄

入秋后,十万大山的雨季迟迟未退,连日的阴雨将山寨笼罩在潮湿的雾气中,寨中的木楼地板都生了青苔,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黏腻的湿气。没过几日,寨中接连有族人出现身目发黄、小便短赤的症状,起初只是孩童,后来连青壮年也未能幸免,患者皮肤黄如橘色,浑身乏力,连走路都摇摇晃晃,寨中的铜鼓坪上,再也听不到往日的长鼓声与瑶歌声。

盘王见状,心中焦急如焚。他查看患者的症状,见其巩膜发黄、小便黄赤如浓茶,又问起患者近日多吃了山间的野菌与生冷的溪水,当即断定这是“湿热黄疸”——岭南湿热郁蒸,湿邪与热邪交织,侵入肝胆,导致胆汁外溢,故而身目发黄。他想起锦灯笼性寒味苦,不仅入肺经,还能入肝经,清利肝胆湿热,又能利尿通淋,使湿热之邪从小便而出,正是治此证的良药。

盘王立刻召集族中的药农,带着他们再次进入发现锦灯笼的秘境。此时的秘境中,锦灯笼经了雨水的滋润,长得愈发繁茂,红萼灯笼在雨中更显鲜艳。药农们按照盘王的吩咐,采摘了满满几袋锦灯笼的全草,又在山边采了些车前草——这车前草利水渗湿,与锦灯笼配伍,能增强清热利湿之效,正是中医“相须为用”的配伍智慧。

回到山寨,盘王亲自架起陶锅,将锦灯笼与车前草一同放入锅中,加入山泉水煎煮。他站在锅边,不时用木勺搅动,药香随着蒸汽飘散,混着雨中的湿气,在山寨中弥漫开来。待药汤熬好,他亲自给患者喂服,一边喂一边叮嘱:“此药需温服,每日三剂,饮后多喝山泉水,让湿热之邪随小便排出。”

寨中的少年阿蛮,是最早患上黄疸的孩子,他身黄如金,连眼睛都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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